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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兒要個什麼妝面?」青蘭只替她描了描眉。
江予瑤看了看,「不用了,今兒肯定是要吃東西的,畫了也麻煩」
青蘭又問道:「那…今兒帶什麼首飾?今兒怕是帶不得冠了」
江予瑤拿起魏婕妤送給她的那根銀釵,遞給青蘭,「就用這個吧」
「是」青蘭應下,給她梳了個傾髻,將銀釵簪到了發包下面。另一側用銀簪,珍珠簪子固定著,只露出小半截。
青碧替她把狐白裘穿上,再把帽子給她繫上,又從小宮女的手裡接過手爐,遞給她。江予瑤並不怎麼怕冷,但該拿的還是不能少,至少柔弱的樣子不能丟。
宴會是在雲妃的挽霞宮。她那裡地方大,平日裡甚少人去,她自己也覺得冷清,好不容易今兒人多,宮裡頭早早地就讓人準備上了,
江予瑤出門帶的是青蘭,宮裡頭的規矩,青蘭比青碧更熟悉。
此刻挽霞宮裡已經來了許多的人,就連楊妃都來了。這倒是顯得,江予瑤來的最晚。
鄭妃見她來了,連忙拉住她要行禮的身子,「早知道妹妹要來,本宮不但讓人準備了鍋子,還讓人送了上好的鹿肉進來,妹妹多少也吃些」
屋裡頭座位圍成了一個橢圓,每人一個桌子,每個座位間隔都是一樣的,為了讓一旁伺候人能來回走動。最上面是兩個位置,那是雲妃跟鄭妃的。鄭妃推著江予瑤坐在她的下首,而那個位置原本是夏充媛的。夏充媛也沒什麼不好的反應,直接就坐在了江予瑤旁邊。
「妹妹這狐裘,似乎是半年前陛下獵的,取的是的那白狐腋下的純白皮毛,色白如雪,輕巧暖和,本宮當時還問陛下討了,但陛下沒給,氣的本宮好幾日食不下咽,就瘦了好些,倒是因禍得福」鄭妃替她把狐白裘解了,遞給侯在一旁的青蘭。拉著她的手坐下。這一拉上,就捨不得放開了。今年冬日格外的冷,她宮裡的碳,若是按照去年的份例,怕是她以後都出不得門了。
她不過是拉著淑貴儀一會兒,整個手都暖烘烘的,她曾聽說,有的人天生便於一般人不同,從前只當是玩笑。後來碰見陛下,發現還真有人天生冷骨,大夏天的也就算了,這要是大冬天的,床上躺個冰棒兒,怎麼受得了,她鐵定是要把人踢下床的。
可沒想今兒她又見著了天生暖骨的人,這一冷一熱,還真是相配。嚥下漫上喉腔的笑聲,以後有好戲看了。
江予瑤剛落座,雲妃這才到來,身後是提著爐子,端著鍋子的太監。
雲妃進屋後,指揮太監們:「一個桌子上一個,什麼菜之類的都可以先上著了」
每人桌上一個小爐子,爐子上放著一個小鍋。兩邊伺候的宮女又把新鮮的食材,從身後的桌子上一樣樣的往前擺。
「今日大家都別拘著,也不用在意那些個規矩了」話是這麼說的,但聽的人卻沒幾個,若是今兒真不懂規矩,明兒就該跟你算帳了。
江予瑤是等著高位的幾個人先動手了,這才拿起筷子夾了幾塊肉片,放進鍋裡。
「娘娘這是哪裡來的新鮮牛羊?我都有好些日子沒吃了,這大冬天的,就該吃一鍋子羊肉湯才好」
「周妹妹得謝謝鄭妃娘娘了,若是沒有娘娘,就沒今兒這宴了」
周充容問的是雲妃,但回答的卻是夏充媛。
夏充媛的意思,是說這宴,乃是鄭妃出力了大頭,雲妃不過是撿現成的。
雲妃最開始舉辦的宴會並非在屋內,而是在飛霞臺,賞雪,品茶。可偏偏鄭妃反了她,自己就安排上了,說這大冬天的,誰樂意喝茶看雪,就該吃點熱乎的。她們二人差點吵起來,後來是容貴儀過來,說她邀請了淑貴儀,淑貴儀說,想吃鍋子。這才變成了在雲妃的挽霞宮吃鍋子,烤鹿肉。
周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