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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中臺大人的輪椅在哪裡？」唐恬繃著臉，「拿過來。」

蕭鐵軍一擺手，很快有淨軍把輪椅推到廊下。唐恬接在手中，轉頭道，「你們離我的屋子遠些。」

蕭鐵軍猶豫，「中臺在此，安防守備——」

「我攆你們走了嗎？」唐恬皺眉，「離遠些不會嗎？」

這就是預設他們留在這裡的意思了。蕭鐵軍歡天喜地打一個躬，「是。」回去安排淨軍守備退到一里地外。

裴秀坐在床邊等，見她進來，不高興道，「什麼叫你們中臺？」

「不對嗎？」唐恬扶著他輪椅上坐下，往膝上搭一條薄薄的絨毯，「你方才不是不許我叫中臺？」

裴秀被她頂得一噎。

唐恬推他出去，竹舍孤室，院中無燈。一塊厚雲移過，遮住明月，立時伸手不見五指。裴秀一動，叫一聲，「唐恬？」

唐恬手掌輕輕按在他肩上，「哥哥，我在這裡。」

裴秀被久違的一聲「哥哥」墜得一顆心生疼，抬手搭在肩上，同她交握，「唐恬？」

唐恬加快腳步，到廚下點燈，又往灶中升了火。火苗升騰而起，滿室橘色的暖光，映在裴秀皎潔的面上，光影雕琢。

裴秀無聲地吐出一口濁氣。唐恬盯著他看一時，往灶中填兩把乾草，到木架子上取一隻青瓷罐給他。裴秀開啟來，裡邊是一罐赤褐的豆子。

「不是甜糕就是豆子，」裴秀髮笑，「你哄小孩子嗎？」

唐恬脫口道，「哥哥不認識這個？」

「我應當認識嗎？」裴秀拈一顆在指尖，仔細打量，塞入口中，「還挺好吃。」

唐恬一笑，「蕭鐵軍在外辛苦安防守備，中臺在內亂吃東西，要把他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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