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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峪軒被容騰這麼一說,覺得自己確實有點欠考慮,只好伸手頂了一下帽簷,無奈地說道:「那算了。」
兩人從電梯裡出來,季峪軒把口罩拉得更嚴實了,帽簷拉得更低了,只露出一雙漂亮警惕的眼睛。
長長的走廊上鋪滿了消音的深灰色條紋地毯,此時已經是深夜,走廊上除了間隔的照明燈之外什麼動靜也沒有。
容騰大步走在前面,季峪軒給容騰保持了一點距離,在他開啟房間的門時,他動作輕巧地滑了進去。
一進去他就長嘆了一口氣。
不紅的時候費盡心機也要紅,紅了之後就開始羨慕不紅的自由了。
此時容騰的電話響了起來,季峪軒猜應該是黃興,兩人簡短地說了幾句話就結束通話了。
容騰將手機放在客廳的原木桌上,對季峪軒說道:「黃興說他已經處理好了,記者絕對不會隨便亂寫。」
季峪軒看了一眼容騰的手機,還是當初兩人買得情侶手機。
都分手了還不換手機,沒想到容大總裁還挺節儉地。
等綜藝的報酬下來之後他絕對換一款手機。
季峪軒在心裡暗暗想道。
房間裡的暖氣是開得很足,季峪軒立刻覺得身上一股說不出來的燥熱。
「很晚了,」他將身上的揹包卸了下來,「我要先睡了。」
容騰點點頭,「嗯,你先睡吧。」
季峪軒進了裡面的臥室,如黃興所說,房間裡確實是兩張單人床,而不是一張大床。
他隨意地將肩上的揹包放在靠近床邊的軟椅上,然後脫下外套扔在了上面,最後鑽進了被窩。鬆軟的枕頭上有淡淡的催眠的香氣,季峪軒不太認床,左右翻了兩個身,又把頭放在枕頭上蹭了兩下,最終找到了最佳的睡姿,慢慢地睡著了。
臥室房間裡的燈已經關上了,只在床頭留下了一盞昏黃的夜燈。靜謐的空氣裡只有季峪軒渾然不知的淡淡呼吸聲。
容騰腳下沒有一絲聲響地站在床頭,貪婪的視線描摹著已經徹底沉入夢裡的人。
明艷的五官此刻多了一絲青澀,挺直的鼻樑和唇弓飽滿的嘴唇在燈光下打著淡淡的陰影。倉促起床,過長的頭髮被壓得翹了起來,此刻還是直挺挺的立著。
容騰的手下意識地抬了起來,想要幫他撫平,意識到什麼,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正在這時,客廳桌上的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
容騰看了一眼絲毫不受影響的季峪軒,轉頭離開了臥室。
寬大的螢幕上顯示了「蘇北辰」三個字,容騰冷漠地盯著這三個字,並沒有任何要接的意思。
又嗡嗡震了兩下之後,似有不甘一樣,手機終於歸於沉寂。
容騰重新披上外套,拿起手機,開啟門,出了房間。
酒店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酒吧裡異常冷清,調酒師因為百無聊賴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容騰在高腳椅上做了下來,曲起手指點了點厚重的檯面,喚醒了調酒師。
他直接點了一杯black rsian。
調酒師本能地看了他一眼,想說這酒非常烈,不用多久就會讓人難以分辨手指的數量。
容騰取出煙來,用打火機點著了,嘴角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彷彿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想法,「我的酒量很好——順便幫我拿一下菸灰缸,謝謝。」
調酒師不再言語,把酒送到他面前,順便遞過菸灰缸去。
容騰拿出手機,調出蘇北辰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手機只響了兩下,那邊的人就著急地接了起來。
「阿騰,你現在在哪?」
「我在哪你不是很清楚嗎?」容騰舒展著長腿,將手裡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