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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揚了揚手,示意兩個侍衛把人放開:「朕自然不能冤殺無辜。」
捏著珂里葉特常在的手腕不撒手,周太醫流了一身的冷汗:「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
寒苓向弘曆建言:「二人相爭難得其是,不如把太醫院的婦科聖手傳進來會診,不拘結果如何,對兩位太醫也能公道一些。」
弘曆微斜唇角:「周秦,還要朕傳召旁人助你洗刷清白麼?」
周太醫磕頭如搗蒜:「臣無能,臣罪該萬死,臣——」
寒苓轉頭看向高妃:「高姐姐,你還有什麼話說?」
「臣妾有罪!」不管真相如何,高妃這個啞巴虧算是吃定了,「臣妾誤信庸醫,竟因憐憫珂里葉特常在冤枉了貴妃娘娘,臣妾甘領陛下責罰。」
寒苓吩咐成雲:「萬歲爺說了,咱們不能冤殺好人,你再把毛尖泡一壺呈上來,我與珂里葉特常在當面飲了,立刻教太醫請脈,果真有片刻宮寒的脈象,這事兒就是誤會一場,我也不計較珂里葉特常在以下犯上的行徑;若是沒有絲毫變故,萬歲爺自然治她們欺君誣告的大罪。」
周太醫尚有一線期望,珂里葉特常在早已癱倒在地,高妃恨不能找個磚縫鑽進去,弘曆沉吟無語,任由嫻貴妃逞威施能。
待等三診過後,周太醫徹底死了心,寒苓轉頭看向弘曆:「萬歲爺,這樁冤案只能由您金口公斷了。」
弘曆稍加斟酌後說道:「周秦杖八十,發寧古塔為役,常在珂里葉特氏構陷貴妃,黜為答應;高氏偏聽糊塗,禁足一月為戒。」
高妃趕忙磕頭謝恩:「臣妾甘願認罰。」
寒苓嗤笑一聲:「萬歲爺,您可真是公道,趕明兒臣妾也帶著太醫去長春宮鬧一鬧,您不必客氣,臣妾自己禁足三個月,保管沒有半句怨言的。」
弘曆倍感無奈:「你說怎麼辦?」
「臣妾不加碼,周秦的板子要放在太醫院門口打,至於珂里葉特答應——」寒苓斜了當事人一眼,「臣妾知道您憐香惜玉,沒說的,留著她這條命,教高姐姐在禁足前陪伴著轉遍東西十二宮,過一宮磕仨頭,罰她以下犯上的罪過,每宮之前讓高姐姐親賞她兩個大嘴巴,罰她口舌生非的惡習,再借您跟前的李總管用一用,若是高姐姐於心不忍,正可替著她自己經受李總管的耳光。」
高妃「蹭」的一下站起來:「你不要欺人太甚!」
寒苓仰起頭:「成,後宮的家務事本不該讓萬歲爺勞心,咱們去長春宮打官司,主子娘娘不便宜,還有皇太后在上頭鎮著呢,我要往壽康宮哭一回,難道大清的貴妃就只能任由一個區區的常在構陷麼?」
高妃息了火,弘曆呵斥道:「就照貴妃的吩咐辦,看你們哪個還敢無事生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最近有中年男人危機了,整天疲憊不堪!
☆、歷史中的半邊天(乾隆繼皇后十四)
開發走高妃二人,寒苓直接跟弘曆擺臉色:「萬歲爺,您不會還要在景仁宮留宿吧?今兒個珂里葉特氏把訴狀遞到聖母皇太后駕前,您再不體恤臣妾,後宮可就沒有景仁宮的立足之地了。」
弘曆嘆了口氣:「苓兒,你捉弄的高氏也夠了,何必再這樣咄咄逼人?」
「聽萬歲爺的意思,高妃是被臣妾誣陷的?」寒苓柳眉倒豎,「您可真是偏心的夠了,受人欺負的是罪有應得,欺負人的另有苦衷,臣妾倒想做個明白鬼,怎麼就捉弄高妃娘娘了!」
「好好好,是我失言,高氏與珂里葉特氏闔該教訓。」弘曆心中篤定寒苓賞給珂里葉特氏的茶水有文章,到底抓不到她的把柄,面上還得笑吟吟的撫慰寵妃:「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重重責罰了高氏和珂里葉特氏,她們知道懼怕,今後自然不敢再來招惹冒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