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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雲上前提醒她:「主子,您先歇一歇,從明天起可就要正經為先帝守陵了。」
我們的嫻貴妃娘娘卻是滿腹心事的:她在斟酌自己日後與天子丈夫的相處模式。
保持現狀?大清開國百來年,還沒有出現過一位冰清玉潔的貴妃娘娘,她要外甥打燈籠的沿襲舊態,得個連貶五級的下場都沒地兒說理去:教你作唄!除了對自己的角色進行從新定位,寒苓似乎是別無選擇的!
賢良淑德?那是中宮皇后的招牌,她一貴妃,越俎代庖是不合適的。
不爭不讓?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現今保住後宮第二人的位子無理可挑,畢竟人家富察皇后為元配福晉,又生下了承繼宗祧的嫡長子,她若穩坐後宮的頭把交椅,許是不屑用心同自己為難的,將來如果有個萬一,新皇后還不得先拿自己這個二號人物開刀樹立權威?這是一個女人為難女人的時代!身在局中的她是無從躲避的。哪怕以大度稱譽的富察皇后,今天照樣因為心生忌憚打響了孤立嫻貴妃的第一槍,這是一個很不好的苗頭,寒苓想在這樣的環境中平平穩穩度過後半生,決計是一個負重而道遠的艱巨任務。
一番權衡後,寒苓決定還是應當爭一爭後宮寵妃的位置。
「想什麼呢這樣入神?」也不知過了多久,籌劃大計的寒苓終於被突如其來的問話拉回到了現實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事實上,歷史中高氏被初封貴妃、輝發那拉氏初封嫻妃並不值得大家詬病。其一,無論是開始伺候乾隆還是被封側福晉的時間,高氏都要早於輝發那拉氏;其二,在拼爹環節上,高氏優勢明顯;其三,依照康雍兩朝舊例,似乎不存在同時出現兩位貴妃的情況,而雍正把後到的潛邸側福晉年氏初封貴妃,把服侍自己多年的潛邸側福晉李氏封位齊妃,反倒有些刻薄寡恩的嫌疑,當然,李氏在拼哥環節落敗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歷史中的半邊天(乾隆繼皇后十一)
「萬歲爺吉祥。」不用說,能隨性進出貴妃寢宮的男人(包括半男半女的人),除了新定年號為乾隆的天子弘曆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
弘曆點一點頭:「朕來瞧瞧你,內務府安排的周到麼?」
「很妥當,請萬歲爺放心。」寒苓抬眼盯著金主,把他看得臉都變紅了,「您的神色不太好。」
弘曆別過臉去:「如今是國喪,形容哀毀是身為人子的本分。」
寒苓寬慰道:「您的擔子重,朝政臣妾不懂,可上有兩宮皇太后,下有阿哥格格,您要為現今的國喪傷及龍體,反倒辜負了先帝的期許之心。」
弘曆逕自往上位坐了:「朕是好奇,你是潛邸第一側福晉,又是皇阿瑪欽許的賢孝子婦,怎麼就會覺得朕能越過你的次序把高氏提到頭裡去呢。」
「萬歲爺,那是臣妾受寵若驚的顛背之言。」寒苓話鋒一轉,「不過您這樣給臣妾體面也是沒能想到的事兒,畢竟臣妾的父親遠不及高大人幹練,臣妾不知好歹地問您一句話,您若聽著不順耳,千萬別跟臣妾一般計較。」
弘曆「嗯」地一聲:「你說。」
「您真就沒有想過——哪怕只是一個念頭,不慮及先帝,不想到母后皇太后,封臣妾一個妃位,給高姐姐貴妃的位份——」寒苓神色複雜地注視著乾隆皇帝,「你告訴我,你從來都沒想過委屈我,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看錯了你——」
乾隆握了握拳,電光火石之間已然作出選擇:「當然,你是朕在潛邸請封的第一個側福晉。」
寒苓就不言語,兩行清淚止不住地落下來:「四哥,原是我辜負了你的——」
到了眼下的光景,打死弘曆都不能承認,他之所以給兩個側福晉現在的位份純粹是因為一念之差想看一看寒苓的反應,如今真的見到了,內心之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