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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清知道嚴真瑞是個瘋子,她怕他真的會把他和她畫進春宮畫裡,到時候真給母親和姐姐送過去,那她就不必做人了。
恐極之下,只得答應極其喪權辱國的條件,由著他折騰。
周芷清昏睡之際,還在想:希望他能說到做到,別再拿作畫這事再來要挾她了。
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她床前掛著一幅工筆人物,畫中人不是別人,就是她自己。她還慶幸呢,嗯,果然就她自己,可等到看清了畫中人一絲不掛,以及那迷醉而嫵媚的神情,周芷清氣的差點沒暈過去,顧不得渾身痠疼,上前一把將畫蜷了,咬牙切齒的道:“騙子,大騙子,渾蛋,大渾蛋。”
嚴真瑞聽說她把畫撕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我昨夜畫了兩幅。”
周芷清氣的面色通紅,怒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嚴真瑞輕描淡寫,語氣極其忍耐的道:“這話正是我想問你的。”
周芷清眼眸一垂,再不敢裝傻,苦著臉認錯:“我錯了,我再也不叫人給我作畫了。”
作畫二字已經成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她打死都不想再提這件事。
看在她還識時務的份上,嚴真瑞哼了一聲。
這便是不予計較了,周芷清耷拉了會兒腦袋,又還了陽:“王爺,那幅畫,能不能賞還給我啊。”擱他手裡就是把柄,早早晚晚他會拿出來要挾她,還是放到自己手裡最穩妥。
嚴真瑞挑眉:“不懂得欣賞的人,賞了你做什麼?本王可是辛辛苦苦了大半夜才畫了那麼兩幅勉強滿意的,你幾下就給撕了個稀碎,不尊重本王,本王為什麼還要賞你?你當由著你作賤本王,本王會很高興?”
周芷清只好賭咒發誓,再三保證:“這次絕不會再撕了。”
嚴真瑞點頭,勉強滿意,要吩咐人去拿。周芷清心都立起來了:“不勞旁人,我親自去取。”也不知道被人瞧見過沒有,她要死的心事都有了。
嚴真瑞看的好笑,道:“你放心吧,從作畫到裝裱,都是本王親力親為,未曾假於人手。”
那還好。
嚴真瑞又敲打她:“那位韓公子呢?要不要留在王府?閒時給你寫寫家書,畫幅小像?”
周芷清手頭齊搖:“我又不寫家信了,放他走吧,放他走吧,以後我有什麼事,只求王爺一個人就成了。”
這馬屁拍的還算舒服,嚴真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是放過了周芷清。
她是個閒不住的人,這幾天又興沖沖的跟針線房的嬤嬤要了幾件嚴真瑞的一年四季的衣裳板樣。
換成旁人,那肯定是不給的,可週芷清頂著王爺新寵的名頭,在王府裡做事就要順暢的多。看她每天興沖沖的在芷芳園裡又是叫人剪衣服樣式,又是幫人穿針引線,又乍乍呼呼的學著縫衣服,眾人都當她要給王爺做衣裳,藉此討好王爺。
連嚴真瑞都作此想,他摸挲著下巴,半信半疑的心道:難道這丫頭忽然開竅了?居然想金盆洗手,真的收心做個賢妻良母?
這樣沒什麼不好,嚴真瑞反倒是求之不得。有個賢惠的妻子,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嚴真瑞也不例外,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裡終究是熨貼的,甚至嘴角都帶出了笑意。
一連半個多月過去,聽暗衛彙報進度,說是做成了兩套夾衣、兩套大襖,兩套春秋衣裳。嚴真瑞不由的滿懷期待:這小丫頭就不是個能藏著掖著的人,怎麼不見她到自己跟前獻寶呢?難不成要等著都做完了,一塊送過來?
想像著她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袱,笑意盈盈的在自己跟前一併開啟,歪頭朝自己討賞……嗯,這場景挺值得期待的。
周芷清甚至還悄悄的量過他的鞋和腳的尺寸。
嚴真瑞聽說她又叫人幫她做起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