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3 頁)

某日清晨，信鴿飛來，只寫：&ldo;人已死。&rdo;

李清言安心合上書紙，&ldo;死就死吧。&rdo;

葉無心決然不能回京。在此訊息之後，莫簡親自登門，看似有話要說，且還是極其重要的事，見他面色嚴肅，莫簡極少這樣。

他坐了半日，嘆了半天氣，喝了幾壺茶水。李清言也不曾開口問，只見天色漸晚。

暮色初至前，李清言才問：&ldo;是我外祖父的事吧。&rdo;

如今他只有一件事牽掛於心了。那日他舅舅杜懷信曾派人問起杜羽，他都沒有正面回應，只說七年後，杜羽自己能回。

莫簡來尋他，要麼是他身體的事，要麼便是當年李清言的外祖父家的冤情。

他的身體，自是不會那麼快垮掉。

&ldo;竟然，你都猜到了，我又何須多說。&rdo;莫簡思來想去，總歸還是父子，可是他對李清言本就憋不出事。

再說道玄子門下，就他與李清言，他對李清言那是疼愛有加，捨不得李清言委屈半分。只要李清言喜歡的，要做的，他絲毫不過問，一律支援到底。

李清言笑道：&ldo;我還猜到，他與我外祖父有關。我只想洗刷冤情，其他的我不管。&ldo;

莫簡朗聲道：&ldo;這事兒你的官，這一份陳情書，你的曹尚書出面才行，聽說他很欣賞你啊師弟，是不是要將女兒嫁與你？&rdo;

說著已將收羅的證據交給李清言，又道：&ldo;這是你的家事，為兄不好幫你做主，你看著辦吧，你那老父親雖是個負心人，但是你的同父大弟算是個不錯的人。為兄知你有心避開，所以自己做主幫你打聽了些，若有心你什麼都知道，好好考慮吧。&rdo;

莫簡鮮少如此正經說話，李清言淡然道：&ldo;嗯，有勞師兄。&rdo;

&ldo;真是討不到一句好，你啊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才會為你這麼賣命！&rdo;莫簡抱怨。

李清言自是知道怎麼安撫他，&ldo;好吧，我便告訴師兄一個秘密。溫神醫與師父是同門師兄弟，他倆曾為了一個女子反目成仇，最後那女子因為他們而死，所以二人終生不娶。&rdo;

莫簡張開大嘴，&ldo;真、真的？&rdo;

李清言慢慢說著，&ldo;當然，我在師父的手札裡看到，誰讓師兄不喜看書，你若回去翻翻大可還有記錄，師父的書可都在你哪兒。&rdo;

轉眸間，莫簡已飛奔離去，照著他好奇且喜這些小道訊息的人，自是回去查證。

李清言拿著證據，親自上門拜訪曹尚書，他一人提著燈籠在路上走，拜帖都未曾帶著，直接往尚書府去。

待下人來通報時，曹尚書詫異：&ldo;清言怎會這個時候來，定是有要緊的事。&rdo;

讓人迎了李清言來，中庭之內，有座亭子，還有幾顆樹葉子已落了，只餘樹枝掛著。

曹尚書帶著李清言往書房走去，&ldo;清言，你可聽說葉無心死了？&rdo;

&ldo;曹老，此事非我所為。&rdo;李清言不曾隱瞞，葉無心得罪了不可得罪的人。

他雖是李丞相的弟子，卻不如李丞相睿智，參與皇權爭奪。

曹尚書泡上熱茶，&ldo;那就不簡單了，哎，江陵城已波濤湧動，我都想解甲歸田，可是王達還在邊塞，我又如何放得下，只得遠離這些是非。&rdo;

李清言將一些書信遞過去給曹尚書，&ldo;這些還請曹老過目。&rdo;

書房內燈火通明，曹尚書推開一看，&ldo;這、這老夫……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