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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過去了。這天,德雷克正在瀏覽使用者組的論壇,看看他先前發的關於神經源引擎移植進展的帖子有了哪些回復。可惜,進展沒有多少‐‐招募程式設計師的計劃進行得很不順利。使用者組在他們的資料地球私服上舉辦了好幾次開放日活動,讓人們來參觀數碼體,但真正對此感興趣的沒有幾個。
問題在於,基因組引擎早就不是什麼新玩意兒了。只有那些全新的、激動人心的專案才會吸引軟體開發者‐‐眼下時興的是腦機介面和奈米醫學軟體。開原始碼庫裡半死不活地掛著幾十個進度不一的基因組引擎,全都沒完工,全都在等待著志願者;而把十幾年前的老引擎移植到新平臺上面,這大概是其中最沒意思的一項了。現在只有幾個學生在做神經源引擎的移植,而考慮到他們實在是沒有多少時間,等到移植完成的時候,估計真實空間平臺自己都得過時。
另一個辦法是去僱傭專業的程式設計師。德雷克已經和一些有過開發基因組引擎經驗的人談過,請他們估算移植神經源引擎所需的花費。考慮到整個專案的複雜程度,對方的估價其實還算合理;要是一家擁有幾十萬顧客的公司的話,毫無疑問會立刻開展工作。可是對於一個不斷縮減、現在只剩下大概二十人的小小使用者組來說,這個開價足以讓人望而卻步。德雷克讀完了最近的評論,然後給安娜打了個電話。他的數碼體被困在了資料地球的私服裡,確實很讓人難受;但是往好處看的話,起碼他現在可以每天和安娜說話了,討論引擎移植的進度或者為數碼體組織活動。過去幾年裡,大家逐漸養成了各自的興趣,馬可波羅兩兄弟和賈克斯的往來也漸漸減少。可現在神經源數碼體已經沒了其他夥伴,因此,他和安娜正設法尋找一些能讓大家都感興趣的活動。他已經沒有對此抱怨連連的老婆,而安娜的男友凱爾好像也不介意,因此他給安娜打電話時不會感到自責。花這麼多時間和她在一起,對德雷克而言一半是歡樂,一半是痛苦;也許少來往一些的話對他更好,可他不願停下。
安娜的臉孔出現在電話視窗。&ldo;你看了斯圖亞特的帖子沒?&rdo;德雷克問。斯圖亞特算了一下,如果大家平攤費用的話每個人要花多少錢,然後問有多少人能承擔得起這筆費用。
&ldo;剛看到,&rdo;安娜說,&ldo;也許他自己覺得是在幫忙解決問題,可實際上他只是讓大家焦慮而已。&rdo;
&ldo;我同意,&rdo;他說,&ldo;但在我們想到別的好辦法之前,反正都會去盤算要花多少錢的。你和那個募捐人談過了沒?&rdo;安娜之前說她要和一個朋友的朋友見一面,那個人一直在為自然保護區做募捐宣傳。
&ldo;說實話,我剛剛和她吃完午飯。&rdo;
&ldo;太好了!她說了些什麼?&rdo;
&ldo;壞訊息是,她不認為我們的情況滿足非營利的標準,因為我們只想為一小群特定的個體籌錢。&rdo;
&ldo;但任何人都可以用這個新引擎……&rdo;他停住了。誠然,全世界大概有幾百萬神經源數碼體儲存在檔案庫中,可使用者組沒法聲稱自己能夠代表他們。如果沒人願意領養,這些數碼體就沒法從引擎移植中得到半點利益。真正獲益的數碼體恐怕只有使用者組自己的那些。
安娜點點頭,他則沉默不語。她早些時候肯定也想過這個問題了。&ldo;好吧,&rdo;德雷克說,&ldo;我們算不上非營利。那好訊息是什麼?&rdo;
&ldo;她說,即使不能歸入非營利模式,我們還是可以募到捐款的。我們只需想辦法喚起人們對數碼體的同情心。有的動物園遇上為大象動手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