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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同往日的玄天老人，觀天象，算命理

綠蘿為蕭若寒帶回話，他說，他是落落的情劫，情動，劫至。

他緩緩閉上眼眸，腦中閃過一絲迷茫

命象，那是個什麼慨念？

情愛，又是個什麼慨念？

他不知，亦無心探知，他只懂得如何生存，如何強大，無人教導過他，卻一切技藝都彷彿如本能

她問他，喜歡她嗎？好似明白他不懂，便又細細的解釋

這喜歡啊，就是沒見到她時會想她，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會覺得很安心，很幸福……

他靜靜的看著她，在心中消化她所說情愛

她卻突然直視著他，說，“尹傲塵，我愛你。”

他一頓，忽然就憶起她睡夢中的淚顏，心中一種從未有過的異樣感覺驟然湧上

像吃了沒熟透的果子，他不知如何形容，便誠懇地答，“作嘔。”

六

她哭了，咬著唇，無聲的哭，臉上寫滿屈辱

然後，開始成日的發呆，不說話，也不再笑

他遠遠的看著她，忽而感到一絲慌亂，是不是，只要什麼都順著她

她便會再展開那甜甜的笑臉了？

她說，她要走，他便讓她走，暗中一路護著

再回來，她身中媚毒，他為她解毒，意亂情迷之際，她卻仍是呢喃著那個名字，“遊奕。”

成親後，不久她便有了身孕

對此他並沒有什麼感覺

玄門內亂，他本不想讓她牽扯其中，怎知，她卻成了整件事的引火線

當看到她滿身血汙的被葉阡陌挾持於懷時，他心底，微微顫抖

看著她如破碎的娃娃般被自己一掌打飛出去，心，瞬間抽緊

第一次，事情脫離掌控

當那張昔日的笑顏越見蒼白，呼吸漸隱

他冷漠的轉身，在心裡無聲的說，我不愛她

對自己，或是對蕭若寒，亦或是對他們口中所謂的命運

七

空蕩蕩的滄水閣中，靜得滿室寂寥

隻身躺在床上，第一次覺得，這床有點大，大得有點空，空得發冷

出於連自己都未知的緣由，他收回了所有追蹤修綠蘿的死士

玄門又回到一片靜謐中，好似那個女子從來就未曾出現過

自此，玄門再無人提及有關她的一切，似有所顧忌

他知道，其實沈夕凌一直在暗中追查她的下落，他裝作不知

心底，竟微微有絲期待，更多的，卻是那種稱之為恐懼的東西

如果，沈夕凌追查的結果，是她已然……

蕭若寒醫術高深，應該，不會任由她死去的吧？

只是，日復一日，半年過去，他終是忍不住，踏入靈蛇谷

繃緊的心，在見到她被毀的墳墓那刻，終於鬆開

劫她的是修綠蘿，或許，真的會如蕭若寒說的那般，她會因修綠蘿而生？

微微自嘲，如此荒謬的言論，他竟然願意去相信……

八

三年後，乍見到那個熟悉的嬌小身影再次出現在玄門，他有瞬間失神

心底謐出絲絲細膩的痛意，才陡然驚覺，他的心，原來也可以有如此大的起伏

看著她如母雞護小雞般的將一個男孩兒緊緊護在懷中，那男孩兒，面容十分眼熟

不由得看多了一眼，豈知那男孩兒竟滿臉恐懼的撲向沈夕凌

像個向父親尋求護佑的孩子，而他口中，也的確叫著‘爹爹’

終於看出，那是張與自己酷似的面容，其實是他的孩子吧？

再次聽到，那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