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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他們再輝煌,終究只是一閃而過的流星罷了,絲毫不會介入我的生活,畢竟和精靈比起來,人類的一生實在太短暫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握緊了拳頭,身體都在微微戰慄。
「第三個人類,叫格雷澤,你應該聽說過吧?」
「嗯。」沐言點點頭。格雷澤,時光之主雷斯林的關門弟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於信仰歷547年,早於他的老師三年晉入傳奇之境,之前是一名白袍火舞者,因此成為傳奇法師後被稱為紅魔,他的法師塔也改名為『餘燼』。
「他在成為傳奇以前,服用變形藥水成了一名精靈,混跡在銀月城,還入贅了夜語家族。」
「什麼!?」
沐言驚訝地站了起來。
阿瑪瑟這句話就像最後一塊拼圖,還有畫龍點睛的作用。
拼圖落下,原本朦朦朧朧看不真切的五爪金龍彷彿活了一般,從畫捲上一躍而起,騰飛在空中,璀璨的鱗片發出萬丈霞光,龍吟聲驚天動地,似撥雲散霧,致豁然開朗。
毫無疑問,能讓阿瑪瑟印象如此深刻,格雷澤肯定就是依德麗爾的父親了,這也完美地解釋了為什麼依德麗爾會化名麗娜·因巴斯出現在珈藍,她的背後為什麼會有議會在支援——格雷澤本身就是議會六席中的一席,更不要說他和雷斯林師徒情深,這樣一來就相當於這姑娘的孃家是半個議會……
「你從哪兒知道的依德麗爾?」阿瑪瑟突然問。
「嗯……一個叫『圍爐夜話』的人類學者組織。」他故技重施。
「哼。」精靈哼了聲,不再多費口舌。
「或許你已經猜到了,格雷澤就是依德麗爾的父親。因為他的緣故,依德麗爾從一生下來就多了一個綽號——短尾鹿。」
沐言渾身一震:這個綽號的殺傷力堪比《哈利波特》裡的泥巴種,帶有高度鄙夷的歧視味。
「但他們一直沒有伸張這件事,一來格雷澤溜得快,二來好在依德麗爾天生就有極強的元素親和力,在天賦和家族醜事面前,一向以血脈純淨自居的仙吉爾族長選擇了前者。因此對外她依舊是夜語家族的大小姐,只是為人處世向來低調,名聲不顯,久而久之也被蒂娜小姐的光環蓋了下去。」
阿瑪瑟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飄忽,似乎回想起一段溫馨的往事。
「新月467年(信仰歷709年),那時我剛結束為期30年的哨兵役,前往蘇拉瑪學院進一步學習,碰巧遇見了同為新生的她……
「她就像一尊聖潔的雕塑,銀髮如雪,肌膚似水,周身散發著恬靜溫和的氣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完美無瑕,從那時起,我就明白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女人。」
「那蒂娜小姐呢?」沐言忍不住問。
「她們兩人一同來到蘇拉瑪。」阿瑪瑟回答道。「之後我們三人關係一直不錯,我和依德麗爾能走到一起還多虧了她的牽線搭橋。
「那段時間,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日子,我們一起去上涅列斯基老師的雕塑課,一起臨摹荷爾拜因先生為歷任祭司長準備的畫像,一起哼唱塞勒斯大人歌頌雙月的聖歌……再後來,她邀請我去靜謐湖,在雙月的見證下,她流著淚問我,如果她只是個被人嫌惡的半精靈,我是否會離她而去。
「我抱著她,摩挲著她的頭髮回應道,『親愛的伊麗,我愛你就像魚離不開水,就像蒲公英離不開微風,就像靜謐的夏夜不能沒有皎潔的月光。我愛你完美的靈魂和善良的心靈,與身份和地位無關,反而會因此擔心自己不夠強大,無法保護如此美麗的你,又怎會離你而去』,聽到我的回答,她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好像受了無盡的委屈,然後嘴裡不停地說著『對不起,我愛你』,我不懂她為什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