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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透君,你現在先不要動。」
沒有時間給蝴蝶忍處裡傷口,蟲柱只能儘量在同伴的掩護下將無一郎扶到牆邊小休。
以時透無一郎現在的狀態,絕對不可以再繼續戰鬥了。
「炭治郎他沒有告訴你們嗎?」無慘撇了撇頭,挑起眉看著那些依舊是五顏六色的刀刃,不覺嘲笑。
「真可笑啊,你們明明是同伴吧,他竟然不告訴你們如何才能夠傷到我?」
雖然無慘本人對此絲毫不感冒——畢竟他也沒有閒到去研究鬼殺隊有什麼方法能夠傷到他的地步。但偶爾還是能從黑死牟那裡知道一些事情。
就比如說斑紋,就比如說赫刀。
而現在,他眯著眼看過周圍的柱,忍不住在心底嘲諷。
別說是赫刀,就連斑紋也沒有一人能夠開啟。
就憑這樣,也想將他擊殺?
真真是可笑至極。
「是我沒有告訴他們。」
紅髮青年的聲音忽然間響起,就好像是人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原本手上還擺著劍型的柱忽然一下呆住不動,揮舞的骨鞭也微微停滯。
柱們轉過頭,灶門炭治郎不知從剛才經歷了什麼,滿身狼狽。那件華貴至極的神服被劃得破破爛爛,臉上手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腹部更是胡亂纏著繃帶、絲絲縷縷的血腥味溢洩而出。
明明該是狼狽至極的模樣,炭治郎此刻深色平靜,深紅色的眼眸中清晰無比地倒映出無慘此刻怪物一般的模樣。
灼熱的空氣像是浪潮一般在空中一陣陣直直撲到臉上,璀璨艷麗的火焰在神明身後翻騰不休。儘管身上華服被毀去大半,然而眾人恍惚間似乎依舊能夠看到高貴至極、端坐於高天原的神明緩步跨下神臺。
華麗、高貴、神聖,而又絕不可侵犯。
「開啟斑紋的代價實在是太過龐大——嚴勝先生正是因此才走上歧路。」
無慘看著那雙眼眸中自己此時此刻的倒影,延遲了千年的窘迫感忽然在心底冒出一個小泡。
「你我之間的恩怨和錯誤已經牽扯到了太多太多無辜的人。」炭治郎緩緩搖了搖頭,「沒有必要再讓這些天賦絕佳的劍士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了。」
「無慘,你知道嗎,那三百年裡我在神居之中,聽到信徒的痛哭悲號,聽到人們憤怒的怒吼以及無可奈何的哀嘆,我有多麼痛苦。」
「我時常在想,如果我當時足夠狠心,是不是就能避免現在的一切,是不是就能及時挽救你,不讓你犯下這麼多的罪孽?」
他苦笑一聲,低下頭妄圖掩飾微微有些濕潤的眼眶。
「那樣的話,留在我心中的,也只是那個單純的月彥了。」
然後,用盡千百年的時光,將這些最珍貴的記憶掩埋在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永生追懷。
「無慘,我曾教導過你,唯獨那一線絕不可跨過。」
火神伸出手,滾燙的血液順著心臟傳達至全身。
神明周身浮現萬千螢火,晃晃悠悠飄散在無慘身邊,一如那不知道多少年前,神明第一次出現在他眼前時震撼萬分的場景。
「月彥,跟我走吧。」
火神從指間開始灼燃,火紅的頭髮、細碎的袍角,臉上淌下的滾燙的淚水……此時此刻全都成了火焰的燃料,和著神明身後璀璨綺麗的焰光,將整座無限城映照得亮如白晝。
「我雖然沒辦法帶你回到此岸,也無法淨化你身上的罪孽。」
「但我會陪著你。」
那怕是要降落地獄,永生永世去贖盡千年來纏繞在月彥靈魂上的罪孽,他也會陪著他。
火神笑起,那笑容恍恍惚惚讓無慘想起,在他早已經拋棄的懦弱無比的童年,炭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