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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眼的戰場,就是這一路長途跋涉的勞苦隨時都能要了兩老的性命!明眼人都清楚,這是拿自己的命為謝家換忠臣之名!
垂垂老矣的祖父母仍在為謝家付出一切,而他一個男子漢卻龜縮府中無能為力,這種一無是處的感受凌遲著謝尚翊的心,祖父母生死不明,爹孃流放千里,妹妹孤若無依,他必須打起精神,鼓起勇氣,撐起這個搖搖欲墜的家!
&ldo;少爺,少爺……&rdo;謝尚翊剛回伯爵府,一名小廝便急急跑了出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喘道,&ldo;長信伯派了人來……說,說要推遲大小姐的婚事,冰人正在堂裡候著呢。&rdo;
謝尚翊一個咀咧,險些站不穩,他牢牢扶著一旁的門柱站直了身子,死死盯著那小廝問道,&ldo;你說什麼?!&rdo;
那小廝抖著嗓子又說了一遍,謝尚翊只覺天旋地轉,他咬緊牙關,條理清晰,一條一條吩咐道,&ldo;去,讓那冰人候著,說我一會兒就到。吩咐人去長信伯家打聽清楚,別是傳錯了訊息。再使人去孟家請姑母前來,務必要請姑母親自前來!快去!&rdo;
小廝連連答應,弓著身子剛要往外頭走,謝尚翊又喊住他,&ldo;這事兒,大小姐知道了麼?&rdo;
小廝眼神躲閃,支支吾吾的回道,&ldo;大小姐親自接待的冰人……&rdo;
謝尚翊最後一絲希望也落了空,他無力的揮揮手,讓小廝退下,轉身便往同璧屋裡走去。他輕輕敲了敲門,卻無人應聲,尚翊推開屋門,往裡頭走去,卻見妹妹斜靠在美人榻上,眼神木然,臉上淚痕斑駁。
&ldo;同璧。&rdo;謝尚翊放輕了聲音喊她,謝同壁愣愣地抬起眼看著哥哥,眼裡倒影著謝尚翊的身影,彷彿這是她最後的希望。
謝尚翊心頭一酸,他的妹妹自小千疼萬寵的長大,何嘗受過此等委屈,他吸了吸鼻子,把同璧摟到懷裡,安慰道,&ldo;同璧不怕,有哥哥在,誰也欺負不得你去。&rdo;
謝同壁靠在哥哥懷中淚水一行一行滑落,她哽咽著問道,&ldo;哥,我們做錯了什麼,上天要這樣懲罰我們?哥……&rdo;
謝尚翊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只得摟緊了妹妹,咬牙發誓,&ldo;若真有報應真有懲罰,我謝尚翊一人擔了就是,誰也害不得我妹妹!&rdo;
宜珈接到謝家的求救信,心裡驀地一涼,世事無常,世態炎涼,這句話她在短短几月內竟經歷了數次!她摺好信,略整衣冠,便往謝氏院子走去,路上眼淚不聽使喚的滴落下來。外祖母的笑容她還記憶深刻,她明明說過,會和外公一道兒看她長大成人,兒孫滿堂,一轉眼卻背上行囊獨自離去。宜珈心裡知道,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是謝湛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她也知道,一個為國為民而死的祖輩的分量和名望對於謝湛的子孫來說,遠遠高於一個破敗伯爵府安享天年的伯爵。謝家倒了,謝湛便用鮮血和性命重新把這個家個扶起來,他要給子孫後代一個榮耀驕傲的身份!知道這一切才更令宜珈悲痛,她不願自己未來的幸福建立在祖父母的犧牲之上!
謝氏靜靜的聽完了一切,冷靜的吩咐下人為她換上衣衫,帶上宜珈和一眾丫鬟浩浩湯湯往謝家前去。一路上,謝氏沉默寡言,宜珈緊緊握著母親的手,謝氏身子仍未大好,宜珈心裡既牽掛著祖父母,又擔心謝氏的身體,兩番交割萬分難受。
伯爵府正堂裡,冰人劉婆子正和謝尚翊唇槍舌劍,謝尚翊不過一個溫潤書生,很快便不敵臉皮賽過城牆的劉婆子,氣得尚翊臉色發白,話都說不出來。
&ldo;哎呦,我說謝家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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