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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七躊躇道:&ldo;是嗎?&rdo;
聞笛:&ldo;什麼話都憋在心裡,別人不問,你就不說。就算在乎、關心,不訴之於口怎麼會有人知道呢?我想,伊師父是誤解了,以為你無所謂那些事,故而不告訴你的。&rdo;
柳十七喪氣,悶聲道:&ldo;你就那麼肯定?萬一是我真的不在乎呢?&rdo;
&ldo;若你當真冷臉冷心的,就不會跟我說想回長安了。&rdo;聞笛認真道,手掌貼在柳十七胸口,感覺心臟在單薄的胸腔裡鮮活地跳動。
柳十七:&ldo;……&rdo;
聞笛朝他安慰道:&ldo;十七,或許你以為自己已經經歷了很多磨難,但磨難並不等於成長,苦痛也不是。你剛剛二十歲,人生的路很長,慢慢走,不要著急。&rdo;
他這番話說的極盡溫柔,柳十七耳根一熱,忽就有些鼻酸‐‐封聽雲總事無巨細地嘮叨不停,伊春秋潤物無聲,解行舟更喜歡和他身體力行地過招,他們對他固然不能說不好,亦帶著七分關切三分寵愛。
但卻在沒有一個人對他而言,和聞笛一樣了。
聞笛好在哪兒?
柳十七說不上原因,只知道自己放不開他。
他抓住聞笛的衣袖一角,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聞笛愣愣地想抽回手。柳十七抓得更緊,他察覺出異樣,按住柳十七的下頜強迫他抬頭,一望之下,那雙眼裡竟有淚光。
&ldo;怎麼了?&rdo;聞笛問道,慌忙把柳十七攬進懷裡。
彷彿他在這一天變成了當年雁雪峰山洞裡手足無措的孩子,揣著剛窺見帶有血色的秘密,立時慌不擇路地逃了。饒是許多年過去,柳十七的夢魘仍然會在相似的情境下把他孤立,直到聞笛出現,坦然地給了他一個依靠。
柳十七知道聞笛不是善人,可以為復仇蟄伏多年,在師兄妹間周旋,長袖善舞,實則對誰都留了一面。但對他,聞笛向來毫無保留。
他心裡亂,只把頭埋在聞笛懷裡,嗅著他身上沐浴後的淡淡清香,輕聲道:&ldo;笛哥,再過許多年,你也會和我在一起的是麼?&rdo;
聞笛:&ldo;嗯?&rdo;
柳十七想了想,道:&ldo;我不想再與你分開了。&rdo;
他和聞笛聚少離多,惟獨在此時此夜,在暮春的小尾巴上被無端愁緒困擾,柳十七莫名生出了&ldo;如若可以,想一直待在他身邊&rdo;的念頭。
半晌沒等來聞笛的回答,柳十七仰起頭看向他。四目相對時,聞笛顯而易見地錯開了視線,這一遭引起了柳十七的不滿,他的目光無意識在聞笛臉上轉了圈,只覺得笛哥眉眼好看,鼻樑也挺,落到那兩片似笑非笑的仰月唇上時,柳十七一頓。
他記起了巷子裡落到額上似是而非的親近,和傘下那個纏綿的吻。
柳十七腦中一片空白,他的眼睛眨了眨,說不上出於什麼念頭,抬手摟過了聞笛的脖頸,試探著去碰他的唇,輕輕地舔吻。
他還沒意識到這行為有哪裡不對,只覺得言語似乎不能表達他急迫的心情。
聞笛渾身一抖,貼在他肩上的手臂驀地收攏,把柳十七抱得更緊。但只有一瞬,聞笛強迫自己和他分開,眼神一沉:&ldo;十七,你別這麼對我。&rdo;
柳十七露出疑惑的神情,旋即有些惱怒道:&ldo;難道不是你先這麼對我的嗎?&rdo;
聞笛細細地喘息,把他往桌邊推,自己則站起來,似乎這樣就能消散滿室的曖昧。他咬著自己舌尖,嘗到一點血腥味,硬是清醒了些,才道:&ldo;是我不對,你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