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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楚閣主。&rdo;聞笛若有所指地笑了，&ldo;你還敢招惹她?&rdo;

鬱徵冷著臉故作嚴肅地罵他：&ldo;閉嘴。&rdo;

聞笛那雙鳳眼笑起時尤為好看，他目光一轉，站起身拿了置於桌上的柳葉刀：&ldo;既是如此，少不得我往妙音閣姑娘們下榻之處走一次了。師兄，你現在是掌門，許多事不能躲避，你又要如何?&rdo;

&ldo;師父沒教過我躲躲藏藏。&rdo;鬱徵簡單道。

&ldo;我明白了。&rdo;聞笛道，從旁邊又摘下斗笠蓑衣，&ldo;江南春天多雨，你多照顧阿瓷的身體，他恐怕會不習慣‐‐師兄，你就算不在乎自己，多少也想想他。&rdo;

鬱徵的表情波瀾不驚，聲音卻軟了：&ldo;多謝。&rdo;

他目送聞笛的身影消失在江南的綠柳如煙中，好似很孤獨。黃昏的霧氣濛濛地瀰漫，倒有了幾分春寒料峭。

鬱徵又在涼亭中坐了多時才起身離開，回到客棧時一個師妹問道：&ldo;聞師兄還是不肯回來麼?他怎能如此，眾人都知掌門師兄並沒有介懷‐‐&rdo;

&ldo;塵歡，不必多說了。&rdo;鬱徵心平氣和地倒了杯熱茶，&ldo;你又不是沒聽過旁人怎麼說他，十二樓以前何曾發生過這種事?縱然師父做錯了許多，他們不原諒聞笛也在意料之中，莫要強求。他還是我的師弟，我會護他。&rdo;

塵歡還想多說什麼，被鬱徵打斷道：&ldo;你去休息吧，明日估計陽樓的人就要來了。&rdo;

包廂裡沒有旁人，鬱徵靜靜地飲盡熱茶，門被叩響三聲，兩長一短，想約好了的暗號。他起身開門，原本漠然的表情忽地生動起來。

門外閃進一個素白身影，反手關上門後勾過了鬱徵的脖頸：&ldo;徵哥，你見到聞師兄了?&rdo;

&ldo;嗯。&rdo;鬱徵摟過莫瓷的腰，把他帶到桌邊放下，&ldo;點心你吃點，還有一會兒才能吃上飯‐‐聞笛去查北川學門了。&rdo;

這些話他從前對莫瓷說過，對方並未多生疑惑，只拿了一塊栗子糕往嘴裡塞，含糊不清道：&ldo;方才我來時又聽見他們在講聞師兄的閒話，說他大逆不道，離開西秀山也算有自知之明云云，他們知道什麼……&rdo;

鬱徵道：&ldo;可不敢胡說這些，你不要同他們理論，聞笛也是這個意思。&rdo;

莫瓷喝了口茶，道：&ldo;我明白，但還是心裡不舒服。徵哥，你說聞師兄他圖什麼呢?掌門走了，他才是西秀山唯一會折花手的弟子啊。&rdo;

這話他說者無心，聽在鬱徵耳中卻不由得讓他腦海里&ldo;咯噔&rdo;一聲，旋即又想了許多和聞笛的長談，以及那本被聞笛放在自己房中的折花手武學圖譜，方才按著眉心道：&ldo;我派武學向來最高是《天地功法》，折花手不過一個噱頭，你少跟他們學。&rdo;

&ldo;哎……&rdo;莫瓷訕訕道，他環顧鬱徵房中一圈，這才露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真面目，拉了把鬱徵的袖子，&ldo;我那間房，是和徐師兄一起的，他晚上睡覺鼾聲大……&rdo;

鬱徵忍俊不禁，抬手擦掉他嘴角一點沾上的栗子糕碎屑：&ldo;知道了，你過來同我睡吧。&rdo;

他說這話後莫瓷乖乖地湊上，含住鬱徵的唇，舌尖傳來甜味，有些發膩。鬱徵的指尖繞過他的黑髮，餘光卻瞥見窗邊一閃而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