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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敬酒不吃吃罰酒!&rdo;左念怒喝道,隨即矮身點向封聽雲帶脈大穴,&ldo;讓開!&rdo;
封聽雲避閃不及,只覺整個人從腰部往下忽然一麻使不上勁,他疾走兩步又身體一軟,立時就要跌倒‐‐旁邊有人扶了他一把,但要阻擋左念,仍是慢了一拍。
封聽雲禮數周全,朝宋敏兒道:&ldo;多謝。&rdo;
聞笛方才捱了一掌,此刻奔過來也只是徒勞,封聽雲幾近力竭,可左念還沒有半分衰退。至此庭芳苑中師徒反目,剩下一個柳十七。
左念咯咯地笑起,聲音猶如夜梟淒鳴,他在樹下稍一借力,撲向柳十七!
&ldo;柳眠聲,事不過三,我看你今日還能逃去哪裡!&rdo;
四周已無人相助,但柳十七哪能任人魚肉,他先是略一轉身,腳下踩著落無痕的步法,隨即抽出了長刀。
那刀雖然斷得沒了鋒利的刀尖,仍能看出不俗的材質。左念一雙肉掌襲來,柳十七顧及舊情,調轉刀鋒以沒開刃的刀背與他硬碰硬地撞在一起,彼此霎時都後退了好幾步!
&ldo;柳眠聲,你從哪裡習來如此深厚的內功?&rdo;左念先感嘆,隨後又扭曲了臉孔,眉梢一挑,&ldo;但折花手毫無破綻,你若不想死,便交出渡心丹!&rdo;
他神色轉瞬變化,像是一具軀體中住了兩個截然相反的人,此消彼長地搶著唇舌話語,亟待控制左唸的整個心神‐‐
入魔?
連內息都一併錯亂了!
柳十七搖搖頭:&ldo;……你已然無藥可醫。&rdo;
左念聞言後嗤笑一聲,不再同他多言,眼中的敵人從聞笛自行變成了柳十七,左掌右指,竟同時使出了&ldo;落英繽紛&rdo;和&ldo;孤芳自賞&rdo;兩招‐‐
而柳十七在原地雙手握住刀柄,凝望他的路數,半步也沒再退了!
刀鋒順著指尖時,時間彷彿忽然停止。柳十七一側身,那刀鋒調轉,直取左念腰下三寸,對方不敢怠慢,立刻往後一翻,袖中幾點銀光閃過。
&ldo;叮!&rdo;
暗器擊打刀面的聲音震落了樹梢積雪,冰凌狠狠墜地,碎得四分五裂。
柳十七趁著空檔,不願再與他糾纏,連忙朝聞笛那邊輕聲而去。左念怎會放過,他目眥欲裂,手指猶如劍刃,猶如刀鋒,帶起了一股凌厲殺意。
長河刀向後一送,左念毫不猶豫地以空手去接,卻不曾傷及分毫!柳十七大駭之下,雙手使力壓下刀刃,左念卻順勢鬆了力道,柳十七下盤猛地不穩,被自己那股力氣帶得往旁邊一歪,而左念氣勢如虹的一掌倏忽殺到‐‐
生生地打在了柳十七的後腰!
他幾步趔趄,弓身只覺喉頭一甜,想要嘔血卻嘔不出來,難耐無比時又聽見了衣袍卷過北風的聲音,連忙回身招架。
&ldo;叛出師門,你卻還好意思用春水刀法嗎?&rdo;左念冷笑一聲,&ldo;不給渡心丹,我反正是死路一條,不如拉你去陪葬,九泉之下終日折磨,倒也不失樂趣!&rdo;
柳十七眉心緊皺,反駁道:&ldo;我便不再用春水刀法!&rdo;
他在小蓬萊待了兩月有餘,強撐著修習六陽掌,本就導致經脈失調身體虛弱,捱了他勁道十足的一掌更是力不從心。他忍著一股氣,長刀使出了利劍之氣,由下到上斜斜倒刺,長河刀本是輕盈為主,如此一來,斷刃微微抖動,一時辨不出方向。
旁側的封聽雲護著宋敏兒,見了這一幕,不解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