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頁(第1/3 頁)

從那之後過了月餘，眼看臘月都要過完了，左念悠悠醒轉。

莫瓷抵達庭芳苑外時背後還有點發熱，此地護衛森嚴，淨是排行前列的師兄師姐。他們見了莫瓷，知道是鬱徵喊來，不必多說便放人進去了。

&ldo;徵哥。&rdo;莫瓷見鬱徵立在門口，幾步跑過去，&ldo;你沒事吧?&rdo;

鬱徵對他獨一份的溫柔，聞言彎了彎眼角：&ldo;莫慌，師父已經恢復了神智。&rdo;

莫瓷疑惑地瞥了那緊閉的窗一眼，鬱徵揉了揉他凍得發紅的耳朵：&ldo;只是走火入魔必有後遺症，師父真氣走岔，修為幾乎毀了一半，許多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rdo;

言罷他輕輕地拉了把鬱徵的後腰，在他額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鬱徵做這些事時眼神雖柔和，仍舊沒什麼表情，唯有動作小心翼翼地纏綿著，他眼底兩團烏青，已經許久沒有休息好了。

莫瓷一陣心疼，剛要出言安慰，就聽得房中一陣劇烈咳嗽。他連忙抓緊了鬱徵的手，被安慰地拍了拍。

鬱徵道：&ldo;我進去看看，你自己守在這兒，行嗎?&rdo;

莫瓷不知想了些什麼，有些猶豫地低頭不言語了。他從被聞笛救回來之後，就對其他人的親近感到害怕，更不喜單獨待在一個地方，鬱徵見他神色就明白了七八分，又埋頭親了親他的臉，在莫瓷掌心捏了一下：

&ldo;別怕，我在裡面，有事你就叫我。誰都不會傷害你。&rdo;

鬱徵說完就推門而入了，莫瓷站在窗邊，隱約能聽見裡面的人聲。

左唸的聲音變得十分沙啞：&ldo;走火入魔之時，除了……之外，還做了什麼錯事嗎?我什麼也不記得，阿徵，許多年了，你仍舊恪盡職守。&rdo;

鬱徵只聽言語就能想像出是怎樣一副公事公辦的冷臉：&ldo;此次死傷逾三十人，師父，您罪孽深重，待到大好，弟子希望您能給大家一個說法。&rdo;

左念道：&ldo;自然，此事因我而起……還有，聞笛去了哪?柳眠聲呢?&rdo;

鬱徵一絲情緒變化也沒有：&ldo;當時情況太過混亂，不知誰碰開了牢籠的鎖，他們趁亂出來後，一路被您追到斷崖邊。後來……大概是死了。&rdo;

左念立時倒抽一口冷氣，壓抑不住的憤怒差點噴薄而出，聽得莫瓷下意識地往外退了一步：&ldo;死了?!&rdo;

&ldo;師父，那&l;天地同壽&r;沒了渡心丹難以突破，就算到了，也未必好到哪裡去。弟子鬥膽勸您一句，就此收手，免得西秀山終有一日血流成河。&rdo;鬱徵條分縷析，極為激烈的話經由他那波瀾不驚的語氣說出來居然可信很多。

左唸的沉默很長，半晌才道：&ldo;你不是我，不會懂渡心丹的重要……&rdo;

窗外偷聽的莫瓷若有所思，他腦中亂成一團，一會兒是失蹤的聞笛和柳十七，一會兒是鬱徵，一會兒更是回到了當日濃煙滾滾中。

西秀山，莫瓷抬頭遠望，雁雪峰上有黑雲密佈，似是不祥的徵兆。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不速之客

&ldo;沒有渡心丹，我只會越來越容易動怒，而這一動怒，走火入魔難以避免……&rdo;左唸的聲音還在繼續，卻被鬱徵不依不饒地打斷了。

鬱徵道：&ldo;師父，您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好生歇息，弟子先出去處理旁的事。&rdo;

言罷聽見一陣衣物摩擦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