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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卿倒是神清氣爽地起了床，周文菲翻過身，看他的腰臀曲線也很誘人，想起生日第二天早上的那一吻，盤腿坐起來，也想湊上去咬一口。

未料喻文卿剛穿好內褲，轉身面向她，她那輕輕一口落到小腹上。因為力道太輕了，更因為人腹部的肌肉緊實，實際上是沒咬住的。她不甘心，雙手抓住人的腰，嘴貼過去。

上方傳來喻文卿的低笑聲。

周文菲終於咬到了，仰臉看他：&ldo;為什麼我咬，你就要笑。&rdo;

&ldo;你找錯地方了。&rdo;

周文菲不肯承認她本就是想咬他的腰，臉再湊過去，咬一口肚臍下方的腹肌：&ldo;我就咬你這兒，怎麼啦？&rdo;

喻文卿手放在她頭上，往下摁一點：&ldo;我說的是這兒。&rdo;

周文菲眼裡全是那條黑底灰邊的低腰三角內褲，她羞得不敢再看人，只訥訥說：&ldo;剛才不做過了？&rdo;

&ldo;那是剛才。&rdo;

&ldo;你不累嗎？&rdo;

喻文卿忍著笑，撫摸她的發頂，像摸小狗一樣：&ldo;任何時候都不要懷疑我的能力。&rdo;

&ldo;我累了。&rdo;

&ldo;嘴巴不累。&rdo;

&ldo;我還要去學校。&rdo;

&ldo;那場考試你已經錯過了，這場考試也要錯過？&rdo;

周文菲抬頭看喻文卿的眼神，有調笑有寵溺，沒有一定要她做的意思，可他的手一直摸著她頭，沒有鬆開。他是想的。她覺得很難為情，還是伸手扯下面前的內褲。

結果一個趕不上考試，一個趕不上早會。還相擁補了一覺。

喻文卿再醒來時已過十點，身邊人已離開臥房。他洗漱穿戴好去到客廳，看見周文菲正站在謝姐邊上，學著做菜。回頭看見他，笑眯眯地說：&ldo;你等會，馬上就好。&rdo;

喻文卿拉開餐椅坐下。第一次做的早餐，怎麼也得等。一會兒她端過來一份沙拉，兩人份的麵包、培根和牛奶。

&ldo;沙拉你做的？&rdo;

&ldo;我看菜譜做的，尼斯沙拉，健康、低脂、不油膩。&rdo;

喻文卿拿著叉子翻翻，沙拉碗中只見土豆、雞蛋、洋蔥、番茄、玉米，……。周文菲撅了嘴說：&ldo;沒有西蘭花和胡蘿蔔，也沒有紫甘藍。&rdo;

他意外她連紫甘藍都知道。

&ldo;小時候每次去你家，到做飯的點，魏阿姨就和紅姐唸叨這個。&rdo;

喻文卿心情格外地好，叉起一塊雞蛋遞過去：&ldo;多吃點，早上辛苦了。&rdo;

陪著喻文卿吃早餐，周文菲順便和謝姐商量怎樣應付家裡無數不在的水汽。

要去超市買除濕機和乾燥劑回來，除濕機放公共空間，乾燥劑放櫃櫥和洗手間，門窗一定不能開，玻璃要多擦幾遍，不然霧濛濛的，太影響景觀。

……

態度溫和，語速適中，一條條說得細心且恰當。

不停叉著沙拉吃的喻文卿，越聽嘴角越上揚。他能看到周文菲的點點變化，不止是待人接物，也不止是在那一方面更主動更開放。

她敢看他的眼睛了，不是說話的時候，是做的時候。從前她的眼睛不是閉著的，就是往上方飄的，幾天前突然勾著脖子直視他。清純無辜的眼神在衝撞和喘息中，被迷離渙散覆蓋，那是她顫抖的前一秒。

這樣子被情/欲驅使的妙妙，亦令他體會到銷魂蝕骨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