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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卿聲音提高：&ldo;姚婧，別再糾結在這上面。它已經變了，變成一個架子，是空心的，你在裡面找尋不到意義，自然做什麼都是錯的。人生不是隻有婚姻這一件事。&rdo;他歇口氣，沉聲說道，&ldo;大家都另謀出路。&rdo;

&ldo;那你的出路未免找得太快了。&rdo;姚婧笑道：&ldo;喻文卿，你知道我現在多想離婚嗎？&rdo;

&ldo;離婚對你有什麼好處？&rdo;

&ldo;對你沒好處就可以。&rdo;

喻文卿看她神情，並沒有要威脅他的意思，也許她真的恨他了：&ldo;如果你想要把我們之間的感情付之一炬，那你就去法院起訴吧。&rdo;

姚婧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ldo;為了妙妙，你寧願不要公司？&rdo;

&ldo;跟妙妙有什麼關係？雲聲的股份她沒有一毛錢。是你蠢到想要我們兩個都玉石俱焚。&rdo;喻文卿轉身看著她，眼神堅毅、口吻堅決，&ldo;哪怕這次公司上市受挫，我也才三十一歲，再拼十年、二十年，我還能成功。就算時不我待，到時候再認命都不遲。只不過……我們之間，怕是連形同陌路都做不到了。&rdo;

姚婧冷笑。他還是很看重他的事業，也沒有打算為周文菲放棄，而是對他們的婚姻徹底厭煩了。那個重新回到他們身邊的小女孩，不僅僅是條出路，也是盞路燈，照亮這十幾年尤其是這四年他在這段婚姻生活裡的種種不堪和失望。

妙妙亮了，圍城徹底黑暗。

喻文卿不會站在那兒了。他從來不缺勇氣，不缺選擇的勇氣，不缺冒險的勇氣，更不缺承擔後果的勇氣。

一旦他以勇氣來和她相搏，姚婧明白，她什麼都失去了。

&ldo;我可以回紐約，但我有條件。&rdo;

喻文卿等著她說。

&ldo;這兩天把協議簽了，不管是你還是我名下，所有的股票、基金、不動產、收藏品，存款，以及其他價值超過五十萬的物品，全都必須以夫妻共同財產列示明細。還有像你說過的，單次超百萬以上的投資或是消費，都必須提前知會對方、並獲得對方同意。&rdo;

&ldo;可以，財產方面完全可以根據你的要求來擬協議。我今明兩天都有事，讓思宇安排孟律和你商量。&rdo;

&ldo;我要帶走琰兒。&rdo;

換喻文卿沉思良久。

&ldo;可以。找一個教育學或心理學畢業的華裔女性保姆，每週一次向我報告琰兒的日常生活。琰兒今後的興趣、學習等各項安排，不要擅自做決定，必須和我商量。不干涉你的社交和戀情，但是你帶著琰兒，為她著想，和人同居必須徵得我的同意。&rdo;

姚婧點頭。他們的反應都像是早已演練過這個場景無數回，權利與義務你來我讓，各不相讓。再無其他話可說了。她轉身離開，拉門時，喻文卿開口：&ldo;把酒戒了，少參加點派對。&rdo;

姚婧停在那兒。

&ldo;沒人會希望孩子跟一個酗酒的媽媽，別讓我找到機會，否則我會要回琰兒的撫養權。&rdo;

&ldo;你放心。&rdo;姚婧慘笑一聲，&ldo;我不會讓妙妙搶走我的老公，還搶走我的女兒。&rdo;

第43章

客廳終於安靜了。

喻文卿捏捏眉間蹙起的峰, 朝臥室走去，推開門，周文菲趴在凌亂的被褥上, 秀髮像海草一樣鋪了半個背。見到他進來，她頭偏向另一邊：&ldo;婧姐來了？&rdo;

&ldo;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