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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摟著她光滑的背，剛開口說&ldo;妙妙&rdo;，突然就想自己怎麼變成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明明想得不得了，偏要口是心非地說些&ldo;為你好&rdo;的話。好像她這樣撲過來，他抵擋兩下，然後就可以不用受譴責、付責任。

無論怎樣都沒關係，你還有我。喻文卿親吻她：&ldo;你真想好了？&rdo;

&ldo;嗯。&rdo;

於是抱起她，走向那張大床，壓向被單時，明顯感覺到身下的人身子一僵。喻文卿湊到她的耳邊低語：&ldo;交給我就好。&rdo;

周文菲點頭說&ldo;好&rdo;，可是身體和情緒都沒那麼容易鬆弛下來。等喻文卿脫掉衣服，硬朗火熱的身軀壓下來，緊張得去抓他的胳膊。

這一次是真的坦誠相見了。

喻文卿拉著這隻手，移到胸膛、小腹，再往下時，她有些抗拒。身上的人語氣低沉慵懶，卻不容拒絕：&ldo;妙妙，它和我一樣喜歡你。&rdo;

&ldo;我不知道該怎麼做。&rdo;有點像學生面對老師提問時的茫然無知。

周文菲是真不喜歡自己的沒用。好不容易往前走三步，下一秒就恨不得退五步。是她趴在人肩上哭，說想要他陪著她，他陪著她了，她就想逃走；是她脫掉浴巾求人來上她的，到了床上她又裝膽小、矜持。

喻文卿趴在她身上低笑：&ldo;沒必要緊張，我知道就行。&rdo;他的手往下探去，周文菲的雙腿緊閉，他耐心哄：&ldo;張開腿。&rdo;

只分開一隻手勉強能進去的寬度。喻文卿索性抬起一條腿，周文菲驚呼一聲，上半身反射性地抬起，看他挑眉望向自己，又乖乖地躺下去。

像只明明害怕卻願意躺在砧板上的小羊羔。可愛又無辜。

喻文卿心想，我有那麼害怕麼？他一度想收手，可又怕周文菲真以為自己沒那麼喜歡她，在今天的打擊上再加一層霜。她的緊張害怕，也沒到不能碰的地步。這一關總是要過的，這次過不了，下次陰影更重。

他親吻她身體的每寸肌膚，摁住她的手在他的身上遊走，一聲聲地喚她小名。剛開始她會清楚地應答一聲，漸漸地只在嘴角溢位&ldo;嗯嗯&rdo;聲。

身體也隨之溫熱柔軟起來。等察覺到喻文卿有進入的意圖，主動地屈了膝。

這段前戲對喻文卿來說，真是過分的長，長到他以為以前的都只是&ldo;做&rdo;，今天的才是&ldo;愛&rdo;。

不過是不想魯莽，傷害周文菲。

等到能做時，他伸手往床頭櫃探，才意識到這兒不是瑞景公館，酒店裡沒有保險套。狂躁到想捶牆，知道這樣對周文菲更不好，但前戲已把他的耐心都磨光了。

周文菲緊緊摟著他的肩背，感覺有點痛，但更多的是心滿意足。

她沒想這麼快她就能接受喻文卿，這麼快就和他合二為一。像是她變成了喻文卿的一部分，像是喻文卿成為她身體某個不可磨滅的印記。

他們之間再也不是沒有關聯了，再也不是隨便就能散開的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和妹妹。她從前覺得喻文卿對她太好，受之有愧。今天覺得他理所應當要疼愛她，因為是他在讓她疼痛、酸脹，渾身無力，猶如海上漂浮的小船。

觸底那一刻，一切將要浪止聲歇，喻文卿上半身壓下，咬了周文菲的肩一口，她疼得叫出來。

喻文卿趴在她肩窩裡笑。笑畢，捧著她的臉看。紅暈未退，氣喘未歇，臉上薄薄一層汗，沾著零亂的髮絲。他把頭髮別到耳後，鼻尖碰著鼻尖：&ldo;妙妙，你是我的了。&rdo;

周文菲點點頭，不敢直視那雙眼睛。然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