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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越有點不安,邁著小步蹭過來,觀察著沈傾的神色。見她雖然板著臉,卻沒有那種氣勢逼人的感覺,就微微的鬆口氣。
他試探的說:“你生氣了?是因為雲衣跟董莞她們走散了?”至於別的可能,他不敢想,也不敢問。
沈傾沒有說話,讓莊越就這麼誤以為,他是因為四人走散才生氣好了。
莊越低聲說:“雲衣說了,她再也不擅作主張,安排那樣魚龍混雜,人又多又亂的地方了。”
沈傾開口說:“接下來還是不要隨意走動,就在南淩城裡逛逛。有什麼值得去的,管教自然會安排,你讓她別費心了。”
“哦。”莊越略有些失望,可轉頭一想沈傾也是好意,今天是萬幸,走散後鍾雲衣一直拉著董莞的手,否則真出了什麼事,後悔都來不及。
莊越踟躕了一下,見沈傾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只好失落的離開房間。
沈傾望著房門,發了一會怔,才輕嘆一聲。
晚上,不管倆人各自的什麼心情,就寢的問題仍舊要面對。
莊越搶先霸佔住矮榻,對沈傾強硬的說:“今晚你睡床!我打坐。”
沈傾沒有跟他爭執,只點點頭,這麼輕易就勝利了,讓莊越覺得很不真實。狐疑的盯著沈傾去洗漱,盯著她去就寢,等到燈滅了,才不得不確信。
莊越瞪著昏暗的那半邊空間,總覺得有種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
兩天沒打坐了,莊越盤膝坐好,老老實實的入定。排除雜念很快,沒一會兒他就入定了。
放著床的隔間,沈傾是真的入睡了,不過修為越高需要的睡眠時間就越短。
三個小時後,沈傾就睜開眼,他起身,悄無聲息的走過正堂。
莊越已經打完坐,歪在矮榻上睡著了。沈傾凝視了片刻,就抬手放了個法術,讓莊越睡得更熟。
他彎腰把莊越抱起來,放到那半邊的床上,自己則換上練功服,拿著劍出了房門。
所以,等到第二天莊越在床上醒來,整個人都蒙了。
他擦擦嘴角的口水,頂著一腦袋的亂毛,跳起來衝過正堂。沈傾盤膝坐在矮榻上,讓莊越氣的不輕:“不是說好了,一人睡一天床,你怎麼可以反悔?”
還趁著人睡覺,把他弄到床上去,更可恥的是他一點都沒察覺。莊越絕望,已經不指望能在沈傾面前,能剩下什麼男性尊嚴了。
跟他的氣急敗壞相比,沈傾很平靜,說:“我遵守了,只不過我睡眠時間短,後半夜我去練劍,總不能床空著,讓你睡榻上吧?”
莊越一時語塞,有滿腹的道理想跟她講,可對著她平靜的神情,就覺得自己無理取鬧。
徹頭徹尾的敗北,莊越捂著心口,蔫蔫的去梳洗了。
沈傾就那麼看著,莊越叮鈴咣啷的折騰,他看看更漏,照這麼磨蹭下去,他們又得遲了。
簡直匪夷所思,他不明白明明這天起得比昨天早了,為何又到了遲到的邊緣。
大概沈傾很難理解,這世界上有一種患有出門拖延症的人,不管起得有多早,有多少準備要做,一定要拖延到最後一刻才做。
莊越在現代的時候,每次出門也是這樣,他會不停反覆的挑選出門的衣服,搭配的鞋子換一輪,再用手指反覆的抓髮型,直到覺得完美了才用摩絲定型,自戀不是一般的程度。
魂穿來了這個世界也一樣,手很笨,髮型梳起來總有一股不服帖的突出來,他就不服氣的與之較勁,用梳子反覆地,反覆地去梳,一定要梳平整。
看得坐在正堂等他的沈傾,從無語到忍無可忍。
他站起身,走到坐在銅鏡前的莊越身後,直接拿過她手裡的梳子,“要梳那種髮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