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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鬱還在氣頭上，提高聲音厲聲道：「可你還這麼……」小。

他突然說不出來了，自已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

「而且——」顏姝看了他一眼，說：「我只是想確認一樣。」

宋鬱難掩失神，「確認什麼？」

顏姝眨眨眼：「最簡單的催眠方法。」

「阿姝。」宋鬱無力地叫她，一俯身，伸手捏住她下巴，注視著她

眼睛，「我說了我會照顧你，會只對你一個人好，我已經辭了醫生這個工作，以後 就只是阿姝一個人的醫生。」

顏姝看著他，迷茫地問：「為什麼呢？」

為什麼？宋鬱張了張嘴，因為他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他想把她佔為已有。

在他開口前，顏姝率先說：「因為愧疚嗎？因為你看著我長大，因為我是你的病人，因為我太小了，所以你愧疚難安。」

宋鬱看著她的目光隨著她的話轉而震驚。

他下意識反駁，「不是的。」

「是！」顏姝抬起下巴，從始未有的強勢。

宋鬱的喉嚨像被插了刀片，忍著生疼撥出一口氣，像嘆息像認命。他一手撐到顏姝的耳邊，湊近她，艱難地問：「所以誰都可以？」

「當然不是。」顏姝否定得很堅決，宋鬱來不及鬆口氣，她緊接著又說：「肯定得我看上了才行。」

她又不是飢不擇食，是個人 就能睡下。

宋鬱一口氣如鯁在喉， 就算到了這種時候，他的好脾氣讓他也沒辦法對她撒氣。

「好，好。」他閉了閉眼，低下頭 就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向來的溫柔克制才算是真正地失了控。

他握住顏姝的手腕，退開兩寸，眸色沉沉地向顏姝壓過來，問她：「阿姝，要不要？」

顏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欣然接受：「要。」

她感受到握著自已手腕的手瞬間收緊，有點疼，但她卻面不改色地回應了對方。

宋鬱從剛開始上學到現在的事業，都順暢無比，唯獨在顏姝這兒栽了跟頭。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已經無法再開啟那扇門，可讓他從此放棄——

他做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就到這裡了，在宋醫生的視角，這 就是個虐文。

宋醫生是個徹頭徹尾的正直好脾氣好人，至於姝姝，她是個「病人」，當然不能用正常人的腦迴路去評價她的想法。只能說……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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