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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發生的一切卻讓喬言後悔自己當初的頑固。
她想,要是如果那天她沒有這麼決絕,沒有這麼堅定,沒有這麼直接了當的拒絕易母而是選擇相信那些照片,從此放手,是不是易母就不用拿著錢盛氣凌人的去w市羞辱自己的母親,是不是母親就不用忍受那些刻薄的目光,不用以一種卑微的姿態的去成全女兒的愛情,對喬言而言,那個一手把她拉扯大的女人,那個為她一肩抗起所有風雨的女人,是她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
於是她在和易母的這場博弈中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她辭了工作,轉租了小屋,換了號碼,把和易靖的一切都銷燬的一乾二淨,卻仍然留在了S市。當年想必自己是恨易靖的,恨他沒有堅持,恨他變心,恨他的軟弱,可如今喬言看著對面那張比以前更加成熟的臉,卻發現根本恨不起來,即便沒有當年的誤會,沒有易母,她和易靖大抵也是走不到一起的,畢竟他們都太年輕,都不懂得包容,也太不懂人生。
等喬言從回憶中抽離出來時,那首好久不見已經放到尾聲,喬言一抬眼就看到對面一直望著她的易靖,眼神相觸,不免有些尷尬,她悻悻的摸摸鼻子,希望自己剛剛的表情沒有太失態,正想開口說點什麼,就被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喬言從包裡摸出手機,來電顯示是顧許,她自然的接起電話,聽筒裡響起顧許低沉的聲音“下班了麼?”
喬言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指標,六點整,剛好下班,“嗯”
“過來,我在老地方等你”
“好”喬言掛了電話,準備開口告辭,不想易靖卻先開了口“你有事?”
喬言點點頭“今天和顧許約好回w市”
“既然這樣,我就不耽誤你了,走吧”說完便從座位上起身,看樣子是要送喬言出去,喬言本想說不必,可看易靖這架勢又覺得自己一再推脫反倒顯得矯情,於是便拿上東西和易靖一起離開。
出了咖啡廳,易靖自知再沒有理由陪著喬言,天下向來無不散之筵席,何況早在兩年前陪在她身邊的人就已經不是他,明明是自己先放手,為何到現在仍然放不下的人還是自己。物是人非,再執著又有什麼用呢!道理誰都明白,可話到嘴邊終是問了“他,對你好嗎?”
這話問的沒頭沒腦,喬言卻明白,她側身停住,微微蹙了眉,像是在認真思考,半晌才回答,聲音低低的,聽不真切,像是囈語。易靖還沒來得及細想喬言的回答,下一刻,就看到喬言對自己露出禮貌的微笑,“好了,就送到這吧!顧許就在這附近,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今天,謝謝你了”
“沒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送了”往事太久遠,總歸要回歸現實,剛剛已經有些逾矩,如今拿什麼立場挽留。
“嗯,那我先走了”說完喬言便乾脆的離開,易靖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突然覺得胸口很悶,那種無來由的窒息感壓迫著他的心臟,喬言都沒有說再見,是不是意味著以後他再也沒有機會見到她,她總是如此堅決,連絲毫的幻想也不肯給他,他回想起喬言剛才的回答“是不是最好不知道,但大抵是最合適吧”原來最遺憾的不是兩年時光裡的空白缺席,而是再相見時發覺彼此在以後人生裡毫不相干,愛情最可怕的不是曾經深愛,而是愛過。
如果說兩年前自己回到小租屋時人去樓空是因為喬言的有心迴避,那這兩年裡自己一直刻意尋找卻一無所獲,怕是有心人的阻撓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些事情恐怕是連他們自己都沒看透。
咖啡廳的老闆大概也是陳奕迅的粉絲,易靖離開時正好放起那首經典的十年: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
我們還是一樣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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