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心病(第1/2 頁)
夜裡,晏淮留宿在了宣室殿,君岐寒在案桌前處理還未處理完的奏摺,他則靠在床上看書,偶爾會望向一臉認真的君岐寒,心中想著,每日的奏摺真的有這麼多嗎? 他放下手中的書,輕輕走到君岐寒身後,硯臺中的墨水也要沒了,君岐寒不想旁人擾了晏淮,便讓李福德磨好了墨水後在寢殿外候著了。 晏淮伸手拿起墨條,開始研墨。 君岐寒瞧著他的舉動,握住他的手,“你到旁邊歇著就好,我喚李福德進來做這些。” 晏淮推開他的手,手上動作不停,“哪裡用得上李公公進來,我可以做的,阿衍還是快些批閱奏摺吧,不然又得等到很晚了。” 見他堅持,君岐寒也不再阻攔,倒是批閱奏摺的速度快了不少。 說實話晏淮從未乾過這些活,以前在晏府也是有落秋和冬霜做的,手法有些不熟練,但好在研墨也不是什麼太難的活,做著做著也就得心應手起來。 以前他闖進已故去的晏老爺子書房時便是見大夫人在一旁研墨,晏老爺子寫字,偶爾大夫人手累了,晏老爺子還會幫其揉揉,那時他便常想,自家父親與大夫人應該是很相愛的吧,那緣何會納了他娘做妾。 那時不甚明白,這些事情明明下人也可以做,為何大夫人對此總是樂此不疲,現在反而明白了些,不過是圖一個陪伴,他和君岐寒如今應該也有了些大夫人和自家爹爹的那種樣子了吧。 君岐寒時不時會看向晏淮,見他有些走神,便出聲詢問道:“可是困了?” 晏淮搖搖頭,重生以來別的事情沒做什麼,倒是這睡覺他睡的時間挺長,所以現在他還沒有什麼睡意。 君岐寒合上奏摺,拉過他的手,晏淮不解地看向他,“怎麼了?” 君岐寒將案桌上的燭火吹滅,帶著晏淮走到床邊,“有些晚了,歇了吧。” 第二日,下了早朝,君岐寒匆匆回到宣室殿,原以為會像昨日那般見不到人,卻在案桌處看見了晏淮。 晏淮拿著筆,目光聚集在桌上的宣紙之上,好似遇到了什麼不明之處,原本清明的眼眸,此時也帶著些許的遲疑與思考。 一身雪色的衣裳,長長的墨髮披散在身後,身姿清瘦挺拔,似乎是想明白了苦惱地問題,修長的手指將擋在眼前的一縷秀髮掛在耳側,嘴角掛著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說不出的尊貴雅緻。 君岐寒看得有些呆了,站在原地並未出聲打擾到眼前的人。 晏淮瞥到一抹明黃色,眉眼間流露著淡淡的笑意,早在君岐寒開門走進來的時候他便有所察覺,只是作畫到了困惑之處便沒有走過去。 將筆放在案臺上,轉過身看向君岐寒,“阿衍回來了。” 君岐寒點點頭,走了過去,看著桌上那幅還未完成的畫作,都城之中皆有傳聞,晏府二公子才華橫溢,善筆墨書畫,如今從這幅畫中倒是有所提現,雖還未畫完,但是畫中之人的神韻確實畫得淋漓盡致。 君岐寒拿起那幅畫,仔細端詳,畫中女子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再看了看眼前的晏淮,眉宇之間確是有些神似,“這人是母親?” “嗯。”昨夜突然想起了這人,早晨起來便讓宮人準備了筆墨紙硯,只是確實許久未曾見過這張臉了,晏淮畫著竟有些想不起來更為具體的樣貌,只是按照記憶中的樣子畫了個大概。 他拿過那幅畫,“說來慚愧,已經不太記得她的模樣了。” “挺像的。” “你見過我母親?”晏淮有些驚訝,在他的記憶中,他母親一直都待在晏府裡,身子骨也不太好,甚至連院門都極少出的,君岐寒一直都待在皇宮之中,又是何時見過的? 君岐寒微微點頭,“曾經有幸見過幾次,阿絮和母親長得極像。”甚至連性格都是像極了。 君岐寒的話倒是讓晏淮多了份確信,以前在府中的時候,旁人都說他像極了他的母親,反而不怎麼像晏老爺子。 他將畫放至一旁,走到榻上坐下,抱起一旁的手爐,“以前我總想爹爹和大夫人那麼相愛為什麼會有我母親出現,我也說不清爹爹對母親的感情,他極少來母親的院子裡,可是吃穿用度一樣也不少,也十分關心母親的身體,母親也從來不會詢問爹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