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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臉，推開門，媽媽看到她驚訝道：&ldo;你怎麼了?&rdo;爸爸在後面擔心看她。

&ldo;做了個噩夢。&rdo;她眼淚又要出來了，媽媽好笑抱了抱她，&ldo;大過年的，哭什麼呀。&rdo;

&ldo;夢都是假的，換衣服下來吃飯吧。&rdo;爸爸不善於表達，說了句便走了。

&ldo;我昨天買的那個新衣服你換上啊，一會吃完飯出去放炮呢。&rdo;媽媽拍了拍她，她進去舒了口氣。

&ldo;對，都是假的，都過去了都過去了。&rdo;她自我安慰了下，慢慢換上衣服，下去吃飯的時候，接著壓歲錢，說著好聽的話，坐在外婆旁邊。

外婆精神不錯，給她夾獅子頭，&ldo;聽說你愛吃這個，多嘗點。&rdo;

時妍忍住淚，點了點頭。

恍惚吃完，跟著表親們去小區外面廣場放炮，一朵朵煙花在天空迸發出來，她仰頭看著，撥出口氣，凝結成霜。

&ldo;新年快樂。&rdo;幾個人在廣場有認識的人，互相說著新年快樂。

她眼角含著淚，巨大的鞭炮聲掩蓋了她的聲音，&ldo;新年快樂，寶寶。&rdo;

又笑了笑，&ldo;新年快樂，韓先生。&rdo;

&ldo;新年快樂，韓欽。&rdo;

表哥穆年比她大幾個月，帶著眼鏡性格有點安靜的那種，大人們要回去打牌，不太想看了，舅媽讓他照顧好孩子們，就先回去了。

&ldo;我帶了吃的，你吃點吧。&rdo;穆年上前給她遞吃的，她謝著接過，是菠蘿糖，有點酸，她皺了下眉。

衣服是新買的，白色小棉襖，是當時流行的款式，紅色碎花在衣服上繡著，用白紗又套了層，媽媽給她買的衣擺還有蕾絲邊。

她笑著摸了兩下，要生的時候，媽媽還做了鞋子和衣服給寶寶，不知道男孩還是女孩，就做了藍色的，記得她昏迷前，護士說是個男孩，不知道像她還是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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