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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下的飛機，你姐讓我在家吃早飯，我都給拒絕了，馬不停蹄地來給你送早飯，我對你好吧？&rdo;小灰灰往客廳邊上走，路過楊勁時，諂著臉對楊勁說。

&ldo;你要幹嗎？&rdo;

&ldo;我洗個手好吃飯啊‐‐咦，衛生間在哪邊？&rdo;

小灰灰來和園的次數不多，對這房間的格局並不熟悉。楊勁見他略作猶豫，徑直走向那間臥室，心裡&ldo;唉&rdo;了一聲。

小灰灰推門而入，楊勁緩步跟在後面，他萬念俱灰，腦中空白，他在想接下來會看見什麼、說些什麼。

小灰灰大步流星拐進洗手間，楊勁也走到臥室門口。

軟床上鋪著床苙，人不在床上。

床品是色彩柔和的大植物花卉紋樣，只隱約可見一點未撫平的褶皺。她昨夜並沒有睡在床單上，而是直接睡在床苙上的。

那麼，接下來，衛生間裡該傳出異樣的聲音，驚喜或是驚嚇。

都沒有。

楊勁心虛地倚在衛生間門框上，細緻入微地看小灰灰洗手。看得小灰灰心裡發毛：&ldo;怎麼了小舅舅？我帶了伊波拉病毒到你家？&rdo;

&ldo;你怎麼回來了？&rdo;

&ldo;我不能回來？難道我壞了你的好事？&rdo;小灰灰洗完手，把雙手在懸掛平整的毛巾上按了按，把水擦了七七八八。

楊勁準備退回自己房間，他想：我只是隨口一問。

小灰灰在客廳把早餐袋子一一開啟，楊勁回自己房間洗漱整理。他在洗漱間歇迅速看了一眼手機，沒有額外的留言，沒有未接來電。

他終於理清思路，變得鎮定。

吃飯時，楊勁變身為正常的&ldo;家長&rdo;，話也多了起來。倒顯得小灰灰話少了。

&ldo;不是說國慶節回來嗎？怎麼突然今天回來了？&rdo;

&ldo;誰說國慶節回來了。昨天我可沒說，我說還沒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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