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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老闆的神情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好像生命最後一刻的鬥獸一般，讓人心驚膽寒。

饒是為『林琛』工作了幾年之久的特助，也禁不住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林琛終於感覺自己的意識可以在這個幻境的世界裡『動』了。

然而，還不等他做什麼，便感覺周遭的世界一片天旋地轉。

「爸爸……」

「爸爸，你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

是林糯糯的聲音！

林琛費力地睜開雙眼，入眼的便是一張林糯糯放大的臉。

看見林琛醒來，林糯糯臉上立刻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不似『夢』裡那毫無生氣的模樣。

「爸爸，你醒了！」

「嗚，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林糯糯扒在林琛的手臂上，下一秒便哭成了一個淚人。

林糯糯的哭聲中帶著幾分喜極而泣的成分，卻也帶著幾分委屈，彷彿要將從車禍到剛在、所有的驚嚇與無助都在這一刻發洩出來。

哭了一會兒，林糯糯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趕緊從林琛是手臂上爬了起來，揉著發紅的眼睛便要跑出去找助理和醫生。

只是林糯糯剛剛跑出去兩步，便被林琛拉了回來。

「糯糯……」

「讓我看一會兒。」林琛沙啞的聲音緩緩開口，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面前的林糯糯，眼神之中儘是溫柔與藏不住的父愛。

還好，此時的林糯糯就在他的身邊，沒有被遺忘在林家、沒有經歷那些殘忍的虐待、沒有被抬上冰冷的手術臺，也沒有死。

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並沒有像夢裡那樣。

或許那並不是夢。

想到這裡，林琛微微眯了眯眼。

如果這個世界，自己沒有對林糯糯多幾分關注，沒有帶著她離開林家，沒有把她接到自己身邊，一切照常發展下去，林糯糯的結局說不定也會是夢裡那樣。

還好……

林琛從未如此慶幸。

「爸爸，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醫生說你醒了要去叫她。」

其實，林琛如果醒了哪裡用得著林糯糯去叫醫生，剛才的醫生只不過是看林糯糯實在太緊張了，便找了一些事情讓她做。

林琛不語，只是看著林糯糯笑了。

見狀，林糯糯反而露出了一臉的擔憂。

「該不會是撞傻了吧……」林糯糯心裡想著、下意識地便將這話說了出來。

林琛氣笑，抬手在林糯糯的鼻尖上捏了捏，道：「沒有，去叫醫生吧。」

——

魏瑾遲接到訊息，便匆匆趕到了病房。

看見林琛沒事，魏瑾遲鬆了口氣。

「你怎麼回事？從公司回個家都能遇上車禍。」魏瑾遲一邊走近病床、一邊詢問。

此時的林琛坐在病床上一語不發，看著這樣的林琛，魏瑾遲的內心沒來由地咯噔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眼前的林琛和他之前認識的林琛不一樣了。

明明還是這個人、明明兩個小時前才見，但此刻的林琛卻讓魏瑾遲內心莫名生出了一種陌生又令人忌憚的感覺。

就……很嚇人。

「到底怎麼回事？」隱約察覺不對，魏瑾遲又追問了一遍。

這時，一旁林琛的手下壓低了聲音，替林琛回答道：「老闆遇上的車禍初步查證來看，應該不是意外，而是人禍。」

聽到這話，魏瑾遲的目色一凜，沉聲追問：「人禍？你是說謀殺？誰幹的？！」

魏瑾遲實在有些想不通，雖然最近林琛因為『環星集團幕後老闆』這個身份曝光在網上引起了不小的輿論，也惹了不少的紅眼，可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