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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身冷汗。
李中慧收住掌勢,嬌聲問道:“林兄,不肯出手還擊,那是不把小妹放在心上了?”
林寒青一拱手,冷冷的說道:“姑娘武功高強,在下不是敵手。”
李中慧本想激怒於他,要他出手還擊,既可一試他的武功,亦可從他拳拳中,查出他的來路,卻不料他竟出口服輸,不肯動手.不禁一呆,良久之後,才大身一禮,笑道:“林兄虛懷若谷,小妹這裡謝罪了。”
林寒青道:“好說,好說。”
只聽大笑傳來,韓士公、李文揚走來。
李文揚一看兩人神色,心中已有了數,低聲對林寒青笑道:“林兄,舍妹一向得家母嬌寵,任性一些,如有開罪之處,還望青在兄弟份上,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林寒青淡淡一笑,默然不答。
韓士公四下張望,眼看李中慧已然奔行出數十丈外,當下一提真氣,道:“趁天色尚未大明,咱們緊趕一程再說。”當先向前奔去。
四人出得鐘山,渡江北上,沿途之上,林寒青一直在有意無意間,逃避著李中慧,他這舉動,大大的傷了李中慧的芳心,她雖應性格開朗,再加那輝煌的家世,見聞博廣,脫落形跡,但終還是一個黃花閨女,林寒青有意的逃避她,使她滋生出一種被傷害的憤怒,但一時間,又不能發洩出來,只好強行壓制在心底,這岔怒逐漸的加深著.
韓士公從來不解女孩子家心事,也未留心及此,竟未查覺,李文揚雖然看出妹妹神情有些不對,但兄妹之間,也不能暢談兒女情懷之事,只好裝作沒有看到.
這日,四人到了安徽境內的盧州,天色已然是暮色蒼茫時分,韓士公忽然想起一位多年老友,就住在盧州附近的太平堡中,當下對李文揚說道:“老朽有一位多年的好友,在中原一帶聲望甚高,咱們沿途訪問而來,只怕甚難查山林世兄舍弟的下落。”
李文揚微微—笑,道:“老前輩可是說的那‘太平堡主’連環梭錢大同,錢老英雄麼?”
韓士公喜道:“正是此人,怎麼?李世兄也認識麼?”
李文揚道:“有過一面之緣.”
韓士公道:“黃山世家交涉廣闊,果是名不虛傳.看來天下高人,不識黃山世家者,當真是極少極少的了。”
李文揚道:“先祖餘蔭,說來慚愧的很。”
韓士公道:“據老朽記憶,那“太平堡門’就盧州西北十餘里處,咱們加快腳程,當可趕上‘太平堡’的晚飯.”
李文揚道:“老前輩可是很久沒有和那錢堡主見過面了麼?”
韓士公道:“屈指算來,只怕有十四五年了。”
李文場道:“如今的太平堅,只怕和老前輩昔年所見,已大大的不同了!”
韓士公道:“怎麼?可是那太平堡的堡主易人了?”
李文揚道:“堡主雖未易人,但形勢卻是有了變化,年前晚輩路過太平堡,本想順便一探那錢堡主,但見堡中高壘刁斗,戒備森嚴,只好改變主意,繞道而行,但老前輩即是那錢堡主的多年故友,或有不同。”
韓士公哈哈大笑道:“昔年老朽和那錢大同一同在江湖上闖蕩,情同手足,後來,他厭倦了江湖生涯,落戶太平堡,不知何故,竟為錢家擁為堡主,想那太平堡在他經營之下,定然煥然一新,氣象萬千,十幾年前,老朽去過一次,承他告念故情,奉如上賓,歲月匆匆,如今又是十幾年未曾見面了。”
李文揚看他說的逸興橫飛,大有神馳著年往事之間,不再介面多言。
幾人腳程奇快,蒼茫暮色中一陣緊趕,不足頓飯功夫,已到了錢家裡。
抬頭看去,只見一座石砌城堡,屹立眼前,堡門緊閉,護城中積水甚深,渡河吊橋,早已收起,果是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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