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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還帶著些稚氣的臉勾起抹冷笑,隨即捏住他的下巴,「你以為我會在乎他?拿他壓我,嗯?」
賀然看著他,此時下巴被捏起被迫與他對視,離的非常近,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都看的一清二楚,少年感十足的奶白色面板,眼睛是淡茶色的,清澈明亮,唇紅齒白,眼前的人明明看上去鮮活又討喜,可是性格居然這麼惡劣霸道。
明明他也才出校門,卻要怪罪他的遲到,賀然心裡窩火,真不想伺候這個大少爺。
他暗自嘆氣,心裡雖不情願,但他也沒有退路,這就是重生的代價,「沒,哪敢啊,我怎麼會拿別人壓路少呢,誰能有這分量。」
聽聞,路程景的面色才緩和,這一套對他來說很受用,他冷哼一聲,隨即跟身後的同學說,「走吧,去吃飯。」
賀然跟在路程景身後,周圍同學都是以他為中心進行說笑,眾星捧月般,少年的神情也是那般驕傲,讓人羨慕的青春肆意。
聽說路程景十六歲時忽然大病,在家休養了兩年,如今再回學校也才上高二,家裡為他安排了幾個同年齡的同班同學,讓他不至於牴觸上學的氛圍,精細地呵護這位少爺的內心,本來就是路家獨子,集萬千寵愛,經過這場大病家裡更是寶貝的很,不會讓少爺有絲毫不如意。
可即便這樣,這位少爺還是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如他情竇初開十四五歲的時候,心裡有了喜歡的人,那時他表哥來他家取東西,跟他表哥一起來的就有蘇玉衍,那是他們倆第一次見面,只一眼,就在當時還年少的路程景心裡留下了不小的痕跡,之後他有機會就找他表哥,藉機認識蘇玉衍,但那時候路程景還年少不懂感情這回事。
自己宛如唱獨角戲一樣磕磕碰碰,酸酸澀澀,後來大病在家休息,他也才明白自己的感情,在家養病時蘇玉衍沒過來看一眼,讓他懂了對方對自己根本沒意思。這對想要什麼都唾手可得的小少爺來說是不小的打擊,但以對方的家室以及兩家的交情,他是霸道不得的,以他自己的性格也不可能放下身段。
所以蘇玉衍就成了路程景的意難平,一直壓在心底,後來也就有了賀然這個替身。
當然,這些都是書中寫的,具體細節以及這位少爺的心裡誰也不知道。
到了飯店,一幫人開始嘰嘰喳喳地點菜,本來很高階閒雅的地方,瞬間成了菜市場。
賀然在路程景對面坐下,他旁邊的同學都想離路程景近點,擠在了一塊,惹的少年越發不耐煩,「你們往旁邊點,安靜些。」
眾人瞬間放低了音量往旁邊挪了挪,這時一個剛才點菜的男同學拿著兩瓶冰鎮啤酒放在了桌上,「喝點?」
眾人起鬨附和,路程景沒出聲,也就是默許了。
其中有女生不喝,男生一人一瓶,啤酒對他們來說更像是用來解渴的飲料。
賀然心中感嘆,他們中午吃飯都是配啤酒的麼,真是任性,這根他短暫的高中生活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正在賀然出神的時候,有杯啤酒推到他面前,他抬頭看向對面,就見路程景將第二杯,第三杯推倒了他面前,賀然愕然,就見路程景命令道,「喝了它。」
旁邊的同學起鬨,賀然看著對面的人,只見對方目光沉沉嘴角勾起一抹笑,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賀然愣了會,才反應過來,這是懲罰他遲到的。
劇情提要裡有寫到這個點,但不具體,其實此時已經換成了他,他所做的不可能百分百與原主一樣,所以自己即便只是細微的差別也會影響到旁人對他的反應,這是小說世界沒錯,但這也是真實的世界,裡面的人都是鮮活的,絕對真實的。
他不知道如果是原主的話,去學校時究竟遲到了幾分鐘,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好下車就見到了路程景,更不知道他自己從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