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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七八糟的念頭升起,肉身的痛苦漸漸忘卻,突然感到,魂體好象在無限放大,衝出識海和肉身相融,疑惑剛起魂體又急劇縮小,在識海中恢復原狀,來回三次後,不再有異狀。繼續觀想地藏法身,不知不覺又來到神遊過的虛空,一切依舊,沒有再試圖接近,而是仔細觀察法像,嗯,剛才的手印結得不標準,改一改,表情不如他自然,調整一下,要是再有十八根血線環繞,真的就一模一樣了,念頭剛起,十八根血線就出現在周身,瞬間感到萬蟻鑽心之痛,泥馬的!我只是有一點構思,怎麼就來真的了,剛受虐又來找虐,怎是一個“賤”字了得。這是地藏菩薩的地盤,那就默誦《地藏菩薩本願心經》,請他老人家大慈大悲放過我。於是虛空中出現了一對受虐僧,兩個悲劇人。
在我受虐的同時,伽藍寺地動山搖,風起雲湧。浮屠塔搖晃不止,如龍的山脈象活過來了,龍嘯聲從地底傳出,尖厲的聲音直刺蒼穹。浮屠塔上的風鈴密響不已,形成一種韻律,塔身上迸發寶光,許多舍利子從塔中飛出,環繞塔身旋轉,漸漸組成一座蓮臺。一道金光彷彿從遙遠的虛無穿透而來,照在蓮臺之上,一個淡淡的虛影在蓮臺上出現,身如金鋼,不怒自威,一手持降魔杵,一手結寶瓶印,雙眼微眯看著凌空跌坐,不死不活的一具肉身。
伽藍寺眾僧,由澄觀領頭,對著虛影,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叩拜不已,伽藍菩薩法影現,萬古未有,誰敢不拜?真還有不拜的,那具肉身,當然也不能怪他,不死不活的怎麼拜。菩薩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微眯的雙眼發出兩道金光,遍視肉身,幾息後眼閉,結印的掌中現一鼓,沉悶的鼓聲傳出,那不是鼓聲,而是雷音,在伽藍寺道場迴響,莫名的氣息在伽藍寺升騰,澄觀更是激動得發抖,如受到某種加持和開示。不過還有一個人比他抖得更厲害,那具肉身隨著雷音在震顫,周身空間都蕩起了波紋。半刻之後,法影再次睜眼,“望汝合威靈,護持一方淨土”蒼穹中傳來一句法音,法影金光迅速消失,伽藍寺異象消失,那具肉身直接出現在浮屠塔前。
正在虛空中默誦經文的我,突然覺得被一個意志偷窺,心中一驚,天目不會爆露吧,得趕緊回去,正想著識海中天雷滾滾,神遊狀態瞬間解除,神魂歸位。睜眼一看,怎麼就到了浮屠塔前呢?再也沒有一點禁制壓力,難道是澄觀他們見我危險,合力施法把我送過來的,環顧四周又是一愣,除了這座孤峰和浮屠塔,蒼茫一片,不見任何東西,一定是那個禁制法陣的遮閉之力。
檢視了一下肉身,不僅沒有一點傷,而且感覺爆強,就算塑魂巔峰,只要一拳打實,必定身死道消,肉身通玄好象達到極至,而且身上的江山社稷袍,隱隱有自動護身的趨勢,此袍應該是玄境才能真正發揮威力。對於玄境,透過在禁制壓力下的身魂的變化,我有點明悟,身魂合一即為玄。而要身魂合一,除了自身修為,還要有劫作為外力才可成,劫也是運,通不過為劫,通得過為運,劫是天地意志,既是抹殺,也是選拔。
眾生誕生於一方天地,即為這方天地之子,放養之後必是選拔淘汰,去偽存真,去弱留強,把最好最強的孩子送入更廣闊的天地,讓他們走得更遠,飛得更高,人同此理,天同此意,這就是所謂的大道至簡。
所謂母壯兒強,就象天擎星,靈氣充沛,修真資源極為豐富,跨入玄境,是平常的事,而天藍星,就象在貧困線掙扎的家庭,還受到莫名的打壓,貧寒之家難出貴子。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只要能跨過那道坎,衝破那道藩籬,必將一飛沖天。
站在浮屠塔前,不知覺心生明悟,念頭通達,不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心有多大,道有多遠,即便殞落,我也要為後來者,指明方向,世上本沒有道,修的人多了,也就成了道,念天地悠悠,我當奮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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