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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能吃下半個。

用完午膳，溫寄就被太子殿下帶到東宮去了。

&ldo;太子哥哥，你是不是不高興？&rdo;她仰起頭問他。

&ldo;……沒有。&rdo;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一整天就是找連尤玩。

早就不生氣了。

他是一位賢明的儲君，又不是容不下人。

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自亂陣腳。

&ldo;是因為沒有吃到糕點嗎？&rdo;溫寄毫不理會連殷的回答，猜測道，&ldo;還是因為政務繁忙？&rdo;

連殷睨她一眼：&ldo;揣測孤的心思？&rdo;

溫寄眨了眨眼，想起話本里的一句話，脫口而出：&ldo;臣女不敢妄加揣測。&rdo;

嘖。

誰讓她不敢了？

&ldo;現在這裡沒有旁人，孤不治你的罪。&rdo;連殷不是很自在，看小姑娘一直垂著頭，忍不住開口。

&ldo;謝太子恩典？&rdo;小姑娘歪頭，試探著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她的教養嬤嬤教的都是什麼？

連殷這麼想著，面上還是矜貴地應了一聲：&ldo;嗯。&rdo;

連殷批閱摺子，小姑娘在一旁的軟塌上望著上方。

連殷忽然想起昨日小姑娘因為難以在燈面上下筆委委屈屈的樣子，吩咐讓人研墨。

&ldo;溫寄。&rdo;他開口喚她。

&ldo;什麼？&rdo;小姑娘坐起來，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ldo;過來練字。&rdo;連殷讓人搬了個高一點的椅子在一旁。

小姑娘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走過去。

她看一眼椅子，沒動。

連殷側過臉看她。

&ldo;臣女上不去。&rdo;溫寄皺著眉，感覺自己的身高有被冒犯到。

連殷站起身，走過來兩隻手撐著她的腋下，把她提溜起來，放上椅子。

&ldo;坐穩。&rdo;

小姑娘乖乖順順地調整好坐姿。

宮侍在一旁擺上一疊的宣紙。

小姑娘拿著狼毫筆蘸了墨，提著筆盯著空白的宣紙看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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