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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王府這麼多年，都沒直起過腰來，好容易我兒子成了王爺，難道我不該，不該自己做主一回嗎？&rdo;

&ldo;妹妹，你自己想想，你在王府之中，難道真的是處處委屈，只為求全嗎？&rdo;見老王妃又要說以前的這些話，魯大太太打斷老王妃，說了這麼一句，老王妃原本的滔滔不竭被魯大太太打斷，驚訝地看著魯大太太。

&ldo;原先的王爺疼愛你，按說，王爺生下來之後，是該被嫡母抱去養著的。甚至於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妹妹，你自己好好想想。&rdo;這是魯大太太頭一次在老王妃面前說這樣的話，老王妃很想尖叫，很想說不是這樣的，但她話到嘴邊，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了。

兩人一站一蹲，相對無言，過了很久，老王妃才緩緩開口，聲音就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ldo;我忍，對我又有什麼好處？&rdo;

&ldo;到那時候，妹妹就可以享天倫之樂，含飴弄孫。太妃的脾氣大家都曉得，最是……&rdo;魯大太太剛說了兩個字，就又收到老王妃不屑的一眼。於是魯大太太轉口道：&ldo;妹妹，你自己好好地想想，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可是現在王爺離你越來越遠了，妹妹，你不值啊！&rdo;

不值啊，不值得啊。老王妃又想落淚了，但這一回眼淚沒有落下，就被老王妃忍回去了：&ldo;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rdo;

魯大太太看著老王妃的神色，不敢再說，對老王妃行了一禮也就離開。朱嬤嬤給魯大太太打起門簾，放下門簾時候看見老王妃站在那裡，一臉的憂傷。朱嬤嬤想了想，上前對老王妃輕聲道：&ldo;老王妃，其實舅太太說的，也是實情。&rdo;

&ldo;是啊，我就是知道，這些都是實情，所以才，所以才……&rdo;老王妃張開雙手，看著自己的掌心，對朱嬤嬤道：&ldo;我就這樣認輸了嗎？&rdo;

老王妃這樣說，就證明有戲了，朱嬤嬤急忙道：&ldo;什麼叫做認輸呢？您輸給了誰？誰都沒輸給誰。您想，您只要退一步，和王爺照舊是親親熱熱的母子，王妃的脾氣，您也是曉得的，她從來對您，都是守規矩的。太妃那邊早就退了，這王府之中，您也算是得到眾人敬仰的，您輸了什麼呢？&rdo;

&ldo;你的意思，我不但沒有輸，還贏了？&rdo;老王妃反問朱嬤嬤，朱嬤嬤眼珠一轉就道：&ldo;這贏了輸了，都是老王妃您自己做主，小的是做下人的，只敢說上那麼幾句，多的，就不敢說了。&rdo;

老王妃又笑了，這回笑容竟然有幾分淒涼。朱嬤嬤曉得老王妃好強了一輩子，這會兒要讓老王妃承認自己原先都是錯的，才不會有那麼輕易，於是朱嬤嬤輕聲道：&ldo;這會兒，也該傳晚膳了，今兒有八珍鴿子湯，讓人用這湯泡飯，再夾些大頭菜，也好清清腸胃？&rdo;

&ldo;我這會兒，還有什麼吃飯的心腸。&rdo;老王妃嘆了口氣，接著就又道：&ldo;罷了，就湯泡飯吧，橫豎也就那麼些東西。&rdo;

朱嬤嬤應是下去吩咐了，屋內只剩下老王妃一人，錯了，錯了，自己真的錯了嗎？老王妃伸出手掌，想切實地研究一下，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ldo;老王妃，這會兒天有些涼了，您多披一件。&rdo;吳姑娘的聲音響起，接著陸姑娘把斗篷給老王妃披上，老王妃沒有回頭，而是伸手抓住陸姑娘的手掌：&ldo;你們說，我錯了嗎？我不該這樣做，我不該要和王爺慪氣，甚至於，害了你們。&rdo;

老王妃說到後面，聲音已經變的很低了。吳姑娘和陸姑娘兩人互望一眼，眼神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