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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規制,除非皇上下旨賜他一個身份。」
「哦」
也不知道為何,明明蘇宓不認識這個書生,但卻十分為他惋惜,所以聽秦衍這麼說,她莫名湧起的失落,讓她覺得很是難過。
秦衍看著蘇宓忽然低沉的情緒,沒再說什麼。
乾清殿裡,朱景煜合上結案的奏摺,看向坐在下首的秦衍。
「你為何要幫這個書生。」
「有人可憐他。」
朱景煜笑了笑,一下子就明白那人是誰,畢竟除了蘇宓,也沒誰能讓秦衍明明是一臉的怒意,還得說著反話。
「她可憐他,你不是該更生氣麼。」
秦衍的手臂橫在椅沿上,冷聲道:「嗯。」
的確是生氣,但,還是不想看她失落。或許連秦衍自己都未覺,他比以前,要更在乎蘇宓的感受。
會試一案了結,秦衍起身準備離開時,朱景煜突然低低地喊了一聲,「阿衍。」
「我可不可以,不吃那些藥了,都二十幾年了,他們不會發現的。」
秦衍的腳下一滯,回頭看向朱景煜。
朱景煜心裡緊張,但想起張月兒的那句喜歡,他就能憑生出許多勇氣,
「嗯,知道了。」
第八十八章
明殷朝景元二十二年,會試同名替考案被東廠查明後, 會元一位成了空缺。
然而皇上仁善, 特賜涉案的書生簡玉珏貢士身份,允其若是過了複試, 便能有殿試資格。
複試畢, 簡玉珏出乎眾人預料地奪了魁首,禮部摘選貢士前三百, 定於五月參與殿試。
殿試只得一天, 日暮交卷,經受卷、掌卷、彌封等官收存,再由八個考官批審,最後則是皇上過目。
五月二十一那日,李掌櫃站在皇宮宮城外的長街巷尾,從初露微曦到落日餘暉,等了一整日,終於等到簡玉珏, 遠遠看著,他的眉頭微攏, 似有愁色。
簡玉珏走近, 知道李掌櫃在此處等他, 是以看到的時候並沒有驚訝, 「李叔, 我們回去吧。」
李掌櫃估摸應該是發揮的不盡人意, 不是不信玉珏, 而是這陣子發生太多事,人非草木,怎麼會絲毫不受影響呢。
他忖道:「玉珏,這次能進殿試也算是多了一份經驗,了不得老頭再陪你三年,你還年輕,不算什麼大事。」
簡玉珏聞言臉上忽爾舒展,指腹揉了揉眼尾,帶著笑音道:「李叔,我只是餓了。」
李掌櫃一拍腦袋,哭笑不得,「好,好,我們回去,豬肉餡兒的餃子都包好了,只等著下鍋嘞。」
「嗯。」
因著替考一案,殿試比往年晚了月餘,是以閱卷的時日便縮短至了五天。
到了皇榜張貼之時,應天府署門外,以鼓樂奏聞舉子生員,並以官用傘蓋儀從送狀元喜報。
簡玉珏之前的替考一案已是滿城聽聞,加之他出色的容貌和新科狀元的身份,立時令得全城沸沸揚揚,他的際遇,簡直是比戲院裡的戲文還要傳奇啊,絕對值得人們津津樂道好一陣子。
永安街隔壁的菜市,是百姓民間的訊息最靈通之地,這兩日,說的最多的自然也是新科狀元簡玉珏,他的名聲太盛,甚至叫人想不起一甲後兩位的榜眼和探花是何許人。
「哎,你聽說了沒,這屆的狀元正是珽方齋修書的那個窮書生。」
「當然聽說了,不就是之前替考差點進了東廠牢獄的那個。」
「他可不是替考,皇上都下旨說了他是被冤枉的!不然咋給他機會去殿試。」
賣大白菜的老婦在一旁聽了,得意道:「你們只不過是聽過,他可是到我這買過菜的,長得模樣可俊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