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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射將陶墨放到床上以後,就勢在陶墨床邊坐了下來,吩咐郝果子:&ldo;上茶。&rdo;
郝果子看見陶墨本來是要開口的,結果被顧射搶了先,心裡有些不舒服。畢竟陶墨才是縣衙的主人,顧射反客為主,一來不尊重陶墨,二來也顯得陶墨待客不周。
但陶墨並沒有在意,只是吩咐郝果子道:&ldo;給顧射和木先生端白開水。&rdo;
顧射那始終緊繃的臉立即緩和許多。
木春道:&ldo;兇犯只有一人,用的全是一掌震碎心脈的手法。&rdo;
顧射道:&ldo;是仇殺。&rdo;
陶墨疑惑道:&ldo;匡東一與誰有仇?&rdo;
眾人異口同聲:&ldo;李遠?&rdo;
顧射搖頭道:&ldo;李遠與匡東一,只是同行相爭,就是真有仇,殺了匡東一即可,不必殺盡全府上下37口。&rdo;
&ldo;那會是誰?&rdo;
顧射問仵作:&ldo;兇犯殺匡東一和殺匡夫人,中間隔多久?&rdo;
仵作道:&ldo;不到一柱香。&rdo;
顧射道:&ldo;兇犯意圖很明顯,他是要滅口。匡府37口,一個都不留,也許兇犯來過匡府,做過什麼不欲人知的事。&rdo;
金師爺不由得問道:&ldo;雖說匡東一夫婦當年都在宮中當過差,但匡東一是十八年前就辭官回丹陽的,若說滅口……何以等到今日。&rdo;
顧射悠然道:&ldo;那就只有問兇犯了。&rdo;
木春道:&ldo;武林當中能一掌震碎心脈的功法不多,我去打聽打聽。&rdo;
顧射又道:&ldo;兇犯殺人之後又縱火,在匡東一住處、匡夫人住處、廚房、大門四處都潑了火油,為的是將兇殺案變成火災。顯見這兇犯若不是慣犯,就是受人蓄謀指使。&rdo;
金師爺道:&ldo;這還是多虧了顧公子和陶大人,將這丹陽變成了火災止步之城。若非如此,匡府37口早被當做失火而死,沉冤永不能雪。&rdo;
顧射看了陶墨一眼,沒有說話。
陶墨道:&ldo;也是金師爺和衙門眾人下達得力,才有今日之效。&rdo;
又商量了一番,沒有更多進展,最後還是木春從江湖上著手,去查兇犯的來歷。金師爺和眾人去打聽匡府最近有何異動。
本以為這個案子要查些時日才有眉目,沒想到三月三日,距離案發僅兩天,知府就來到了丹陽縣。
陶墨被郝果子和金師爺一左一右地扶起來,知府甚是憐惜地道:&ldo;你既有傷,我就不多耽擱了,說完正事就走。你前日報來的匡府滅門案,我這裡抓到了兇犯,現給你送過來,你結案就是了。&rdo;
說著幾個捕快押上一個五十左右的男子,那人始終低著頭,進了書房,就順從地跪下。
陶墨震驚得一塌糊塗,問道:&ldo;證物呢?&rdo;
知府道:&ldo;有人證。&rdo;回頭看看捕快,捕快出去,須臾就進來一個老者,鬚髮皆白,也是始終低著頭。
知府道:&ldo;此人是匡家老僕,名叫匡四。當晚,就是他親眼目睹郝義殺人。&rdo;
陶墨疑道:&ldo;匡府上下一共37人,當晚均死於非命,這位匡四……&rdo;
匡四道:&ldo;老僕一向不在府中,而是在府外侍候。當晚偶爾回府,卻正碰上了這人殺人。&rdo;
陶墨問:&ldo;你一向在何處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