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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甲心一橫:&ldo;陶墨不是我什麼人!我雖然沒有公子聰明,也看得出陶墨是志誠君子,最是專情的那種人。公子今日種種撩他。以後公子和楊姑娘成婚了,陶墨豈不痛斷肝腸?&rdo;
顧射倏地看他,那目光如落雪千丈,卻讓顧小甲冷汗如雨。
顧小甲剛才的膽氣被這目光凍得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禁後悔起自己剛才的暢意直言。
他以為顧射不會理他了,不料顧射突然落寞地嘆了一口氣:&ldo;哪裡有不讓人斷肝腸的情意呢?&rdo;
顧小甲抬頭看顧射,只見他幽幽地坐在燈下,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似有情、似無情。
顧小甲不忍地:&ldo;公子是又想起大公子了麼?&rdo;
顧射不語。
顧小甲想起自己想說的話均已說完,顧射如今這個樣子,鐵定是不會再說一句話的了,便道:&ldo;我去給公子叫熱水。&rdo;
走出兩步了,卻聽到顧射在身後長嘆一聲。
&ldo;只要斷肝腸的不是我就好。&rdo;
顧小甲茫然回頭,顧射卻還是那個坐姿那個表情,好象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
其實,臘月二十四那天,顧射看到了陶墨,當時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回到家接到陶墨的帖子,看著那稚拙的字跡,彷彿看到了那個不通世故卻又無比真誠的人。
聽說陶墨已經走了,抱著對這個人的好奇心,他直接殺到縣衙。縣衙門內一個逆光的身影,讓他細看許久。明明是完全陌生的一個身影,初見時猶如故人的熟悉感從何而來?
陶墨對他的親近,讓顧射覺得陶墨是在勾引他,難道這個陶墨是個斷袖?
顧射立即走了,回到顧府,他又覺得好笑:就算那陶墨是斷袖,就算他在勾引他,那又如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楊府,顧射回應楊柳兒的互動,想看陶墨的反應。如果他吃醋,則他必是斷袖,而上次縣衙見面時也確是在勾引他。
但陶墨非但不吃醋,看到他和楊柳兒互動還面露欣喜之情。顧射卻莫名著了惱,他甚是自負,因為既有一幅驚人的容貌,又有滿腹驚人的才華,向來男女都對他趨之若鶩,他不能接受陶墨撩了他那麼久,實際上卻對他無意。
楊府門前,陶墨對他喊的話,夢中人什麼的,讓他懷疑陶墨就是陶舞文,舞文弄墨,合情合理。而且如果把陶墨第一次見他的情景,替換成陶舞文和連箭的話,就一切順理成章了。但回府後開啟連箭給他的陶舞文的畫像,他又否定了:一點都不像。
那麼,陶墨為什麼看到他就流淚,而且在楊府門前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呢?除非陶墨是個斷袖,初見是被他的風采所攝。但,這一點又早已被推翻……
是夜,他輾轉反側,百思不得其解。
但疑惑來不及持續到第二晚,他就聽說陶墨在盧府遇險,他還是忍不住去救了他。陶墨醉得厲害,他又拖又抱地把陶墨弄出盧府。其實完全可以橫抱起來的,但不知為什麼,他不敢。連箭沒有告訴他陶舞文的事情之前,他從來沒有想到連箭會是個斷袖,從此他對自己也失去了自信,不敢和任何一個男子太過於親近,生怕自己也是斷袖‐‐畢竟他們是孿生兄弟。
陶墨太瘦,抱在懷裡的感覺象隨時會失去。他不由得想這樣一個不通世故的人,連身體都這麼差,在丹陽這種地方,能生存多久?被逼離開都是輕的,象前任張縣令一樣被訟師們整死倒是很有可能。
救了陶墨出來,他看著被四仰八叉的陶墨佔滿的車廂,如果他要上車,必然會和陶墨有進一步肢體接觸,但他又不願和任何人有肢體接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