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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墨毫不思索,一拍驚堂木:&ldo;欒氏兄弟各有所長,現判定兄長欒人傑將手中商鋪全部給弟弟欒人龍,弟弟欒人龍將手中田莊全部給兄長欒人傑,商鋪和田莊的差價,二人自行協商。退堂!&rdo;
欒氏兄弟大喜,一起大呼:&ldo;大人公正!&rdo;
陶墨轉回屏風後,郝果子激動得直豎大拇指:&ldo;少爺真厲害!那兄弟倆都喊少爺公正呢!&rdo;
陶墨微微一笑:&ldo;顧公子的紙條是誰送來的&rdo;
&ldo;顧小甲送來的。少爺還去顧府道謝嗎?去吧去吧!昨天、今天,都多虧了顧公子!&rdo;
不料陶墨的官服剛換下來,縣衙門口的大鼓又被擊響。衙役過來說:&ldo;欒氏兄弟沒走幾步又回來了!&rdo;
陶墨只好重新換上官服,坐回大堂上。
原來兄弟倆都覺得商號的估價不及田莊的估價。欒人傑說給欒人龍補200兩銀子,欒人龍卻要求補500兩銀子,為此僵持不下,兩人又回到縣衙門口擊鼓。
陶墨很無奈:&ldo;300兩銀子而已,聽你二人所說,父母所留何止數十個300兩&rdo;
話音未落,就聽到金師爺有意的咳嗽聲。陶墨回頭,金師爺附耳道:&ldo;大人是父母官,想怎麼判就怎麼判,不宜放低身段去勸和。&rdo;
陶墨茫然回頭,那要如何?判個折中的數字但也許200兩和500兩,其中一個數字本來就是公平的。而且就算折中是公平的,又如何讓兄弟二人心服口服,而不是覺得自己在和稀泥
他看著欒氏兄弟,又是羨慕又是不平,滿含惆悵地開口:&ldo;我是獨子,從小就羨慕有兄弟的人。你二人乃親兄弟,卻為了300兩你爭我奪、不可開交。敢問欒人傑、欒人龍,你二人可有誰想改姓陶做我的兄長?如果願意,我願給300兩銀子。&rdo;
欒氏兄弟面面相覷,欒人傑道:&ldo;大人明察,祖姓不可棄。我兄弟不能賣祖求榮。&rdo;
陶墨道:&ldo;一筆寫不出兩個欒字,想想父母、想想兄弟之情,想想從小兩人一起長大……哪個不值300兩銀子!&rdo;
欒人傑噗通一聲跪下:&ldo;大人之言振聾發聵!生員受教了!生員願補償弟弟欒人龍500兩銀子!&rdo;
欒人龍雙手直擺:&ldo;哥哥就補償200兩罷了。&rdo;
兩人再度爭執起來。
陶墨一拍驚堂木:&ldo;補多補少,皆在於心。你二人自行商議,退堂!&rdo;
急急忙忙往書房走,準備換了私服就去顧府致謝,豈料一進門,他就呆住了。
書桌前,顧射悠然而坐,顯然是在等候。
顧射也呆了一呆,好似陶墨有什麼巨大改變以至於讓他不認識了一樣。
陶墨不由得看了一眼身上,就是一身官服。他再望向侍立在一旁的郝果子,郝果子莫名其妙地搖搖頭。
顧射問:&ldo;案子斷完了?&rdo;
&ldo;斷完了。&rdo;然後陶墨把他是怎麼斷的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後說道:&ldo;多虧你的提點,我想到他們兩個人有可能並不是爭多寡,而是一個在讀書應考,沒有時間管理商鋪;另一個又覺得商鋪既是一家,分店有一部分在哥哥手中不便。&rdo;
顧射微笑:&ldo;更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rdo;
陶墨莫名其妙,不知道顧射叫他做什麼去,但那和連箭一模一樣的面容,卻讓他象信賴連箭一般,對顧射也信任起來。換了一身常服,也沒帶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