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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蘇皎月皺眉,他叫她姑娘,是不是意味著他不認識她?不過說起來,如果不是自己夜探安府,走在大街上遇到安世朝,自己也是不認識的,都說女大十八變,原來男的也可以。
蘇皎月抿唇笑了笑,說:“聽聞你這裡有許多仙丹靈藥,小女家中有人重病,所以想來偷些靈藥。”
又過了許久,安世朝才平復呼吸,臉色也好轉了一些,慢慢起身走到蘇皎月身邊坐下,道:“姑娘走錯了,安府的藥材都存在放東院的藥閣裡。”
南閣子頓時靜默下來,只剩下蘇皎月搓手帕的聲音,清透乾淨的眼狡黠的望著安世朝,她略略露出一點笑意,單手撐著下巴:“我才沒有走錯呢!”
她挑起眉,道:“我早就去過藥閣裡了,聽說安府的大公子長得不耐,特地過來瞧瞧。”
這裡卓立如蘭的俊秀男子聞言不免皺眉,打量了一下蘇皎月,問道:“不知姑娘何時肯走?”
蘇皎月沒想到他會直接趕她走,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心下又想反正他也不認識我,索性讓他見識一下本姑娘的厲害,湊上前去,“急著趕我做什麼?本姑娘對你可是一見傾心,再見成親。你可願做我夫君呢?”
安世朝一怔,他抬頭緩緩望向蘇皎月,那雙清亮的眼眸裡似籠著千言萬語,只是唇間吐出來的話,卻讓蘇皎月一直耿耿於懷。他說:“我第一眼見到姑娘也是怦然心動,只是在下久病纏身,命不久矣,若姑娘不棄···”
蘇皎月騰地火了,狠狠一跺腳,質問道:“臭男人,你明明有未婚妻了。病秧子,你有那個享齊人之福的福分嗎?”
說完還不洩氣,將桌上的茶杯摔得滿地都是,這才氣呼呼的走窗戶甩手而去。想做出遠走高飛的瀟灑姿態,腳踏在窗外石榴樹上接力騰起的時候,卻將石榴樹的枯樹枝踏斷了,她拍了拍心口,感嘆安世朝人是病歪歪的,院子裡的樹也跟著病歪歪的。
蘇皎月一走,南閣子就顯得格外冷清寂寥,安世朝走到窗前,淡看著翩然而去的蘇皎月,他舉目望著天幕上的圓月,負在身後的雙手卻收緊。
“月出皎兮···”他喃喃道。
三日過後,蘇皎月隨父母登門拜訪。
此次登門,有兩件事情要做,第二日他們一家便要一齊啟程前往中州,是以來向安氏夫婦辭別。第二件事,便是將蘇皎月和安世朝的婚事取消。蘇氏夫妻本是堅持要留下這本親事的,可是三天前蘇皎月便哭鬧著要解除婚約,蘇氏只此一女,威逼利誘無果之後,只得蘇皎月的心意。
而這一天,照例不見安世朝出來見客,蘇皎月想要在他面前晃晃,嚇一嚇他的想法眼看就要落空了。
誰知,在安世朝身邊服侍的小僮急匆匆的過來稟報,道,“大公子的病情又加重了。”
蘇母當即憂心的細細問起安世朝的病情,安母也一一回復,“原本也就是用藥一直吊著,三天前不知道怎麼撞到了胸口,這孩子還瞞著我們,昨夜沐浴的時候,小僮才發現,如今已是起不來床了。”
她這樣一說,蘇皎月便有些做賊心虛,正聽到蘇母起身道:“今日一別,不知何年才能再見,世朝病著,我從小看著他長大也得過去瞧瞧。皎月,你也隨我一道去看看你世朝哥哥吧。”
蘇母心下悲傷,知道這一別或許來年再聽道安世朝的訊息,就是他的喪訊,因此也不顧男女大防,帶著自己小女兒與安夫人一道去了安世朝居住的南閣子。
當時那個白衣文弱少年,此時正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蘇母上前探視,與安夫人在安世朝床前交談了許久,蘇皎月在一旁看了良久,不想上前刺激安世朝,萬一嚇死了可是要償命的,索性轉身走向安世朝的書房。
她聽說安世朝的兩個弟弟都已經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