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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
「怎麼了?」
鐵琻:「沉不住氣,憋不住屁。」
沈嘉:「…………」
「你晚上問。」
那日如往常一樣,上課,自習,直到晚上放學。
江水中學的學生早已經坐不住,一個一個去十四中看煙花。鐵琻說不方便和她一起行動,便留下她一個人過去。不得不說,十四中的夜就是比江水好看,連路都是光滑的瓷磚,煙花蹦在頭頂,耳邊是同學的嬉鬧,疲憊全無。
沈嘉給陸嚴打電話,沒人接。
她先去操場看了煙花,聽著身邊的女孩子說話,有男生經過的時候,女孩子們則說話聲變大,笑的花枝亂顫,藏著小心思,生怕被男生注意不到的樣子。
細看之下,男女站在一起的更多。
都說十四中走在最開明的道路上,女生燙染頭髮的不少,還能穿著自己喜歡的便裝,一個比一個好看。沈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校服,不由得嘆了口氣,感慨人就是不能比較太多。
說來也巧,她在人群裡一眼就看到了林溪。
那個女生其實特別引人注意,身材高挑,長發飄飄,一個人站在煙花底下打電話,舉手投足之間都很淑女,很難被人忽略。
沈嘉鬼使神差的走近了幾步。
聽見那邊用著沈嘉在電視劇裡才能聽到的細弱輕柔的聲音,說:「我在煙花底下呢,你今晚還去打聯賽嗎?」
不知道對方說了句什麼,表情有些沮喪。
深知這種行為似乎有些不太好,沈嘉及時抽身,轉過身走向另外一邊,走出幾步又回頭去看,已經不見了人。
陸嚴這時候打了電話過來。
「沈二嘉。」他道。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就看到陸嚴朝她走過來。他看著一臉疲憊,沒睡好似的,一邊走向她,一邊摁斷電話。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陸嚴:「煙花底下。」
沈嘉笑:「還挺聰明。」
「給我打電話做什麼?」陸嚴說著朝她身後看了一眼,皺著眉頭道,「怎麼又是一個人,程咬金呢?」
「別咬金咬金,人家也是女孩子。」
陸嚴低哼了一聲:「你也算?」
沈嘉抬腳踢他腿。
陸嚴疼的「嘶」了一聲。
這一下腳,沈嘉就後悔了。她今晚來除了看煙花,還背負著鐵琻交給她的神聖使命,怎麼能得罪這貨呢。
她賠著笑臉,關心道:「踢疼了?」
這一問話,陸嚴也明白了。
他忽然轉了轉腳,皺眉說:「疼。」
沈嘉看到操場後面的階梯坐檯,遞話說:「要不去那兒坐坐,我給您揉揉,不出一分鐘,保證活蹦亂跳,行不行?」
難得看她伏低做小,陸嚴樂了。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坐檯邊,又上了兩個臺階,這一路沈嘉都虛扶著他,畢恭畢敬。陸嚴一面假裝著疼,一面看她一本正經。
「忽然這麼好心。」陸嚴說。
沈嘉才不管他說什麼,往他旁邊一坐,看著遠處操場裡人山人海的學生,假模假樣的隨便說道:「你們學校女生還都挺漂亮。」
陸嚴也看向操場。
「不像江水,天天穿校服。」
她說這話的時候,陸嚴看了她一眼。
沈嘉不是一眼看上去就很好看的女生,她常年穿著寬大的校服,梳著一個乾乾淨淨的馬尾,留著看似有些重的流海,一張臉很小,人又瘦,面板卻很白皙,那雙眼睛生的好看,只是被流海遮著,乍一看都覺得普通,卻很耐看。
等了一會兒,才等到她話裡有話。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