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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感情玷汙他們單純的金錢關係,他們現在已經由互相欺騙升華為人間質樸的靈石交易。
兩人相視一笑,依舊把對方當成心目中的傻逼。
不,在池離言眼裡,她現在是金主爸爸。
他,一個孤兒,突然有爹了。
有一言沒一語地聊著,不知不覺就走到山下的不義城裡。
只是,比起上次,多了許多荒涼。
家家戶戶窗門緊閉,走在街上甚至時不時飄來點紙錢。
這讓池離言有些不寒而慄。
有什麼事是師父算不到的?
一個男人腳步極快地走過,衣衫被他緊緊拉住,絨帽捂得嚴實,光露出一雙眼睛。
池離言攔住他,「大哥,能不能問一問,這裡發生了什麼?怎麼不找山上的修士呢?」
「還不是那個害人精神仙惹的禍。」男人想都沒想,「自己殺人放火就算了,走哪都不安分。搶了人家妖怪的地,現在妖怪說了,要血債血償。修士們不知道幹嘛吃呢,早就喊人去叫,也不見個影。」
好像最近是有點玩物喪志,畢竟萬劍宗來了尊佛。
池離言用餘光瞟一眼江蓮,無所謂地玩著指甲,稍鬆一口氣。
「這位大哥,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您親眼見過她殺人嗎?若是沒見過,怎麼就能說她殺了呢?」其實,他還是希望改變人們對她的刻板印象的。
「不信謠,不傳謠。」
至少在他與江蓮的接觸裡,她整天喊著打打殺殺,倒也沒見真把誰殺掉。
她不是什麼隨便的人,她隨便起來根本就不是人。
池離言本以為他會認真考量後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是錯誤的,沒想到男人聽到臉不紅心不跳地直起身板,「對,我就是親眼看見了。我七大姑的八大姨的遠房兒子的小侄子就是她殺的。」
兒子還有遠房的?
池離言認為他的措辭很不嚴謹,尚待考究,「真的嗎?我不信,您說說她怎麼殺的。」
「我親眼看到她縱雷劈向我七大姑的三舅媽的遠房親戚的小舅子。」
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但池離言怎麼覺得兩句話好像不那麼對稱呢?
「呵,我都不知道我還有縱雷這功能呢?老子是劍仙,不是雷神。」江蓮一把扯掉他的絨帽,「不以真面目示人是覺得自己長得醜嗎?」
摘下一看,原來是第一章出現的男人。
個破跑龍套的工具人還真把自己那幾句詞當回事了,這就是演員的自我修養嗎?
江蓮不屑道:「你快別拿根雞毛當令箭了,池離言挨罵的次數都比你臺詞多。」
男人從手指哆嗦到腿,顫抖半天,邊喊邊跑,「救命啊,殺人啦!」
表演成分過重。
池離言還想問點什麼,江蓮已邁開步子往前走,他匆匆追上,捕捉到她嘴角的一絲笑意,「笑什麼呢?你真殺了?」
「你以後有不開心的事記得說出來。」江蓮顯然沒打算解釋,她沒必要跟一個凡人解釋,「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有、失、體、統!
既然不想回答,池離言索性換個問題,「那咱們現在去幹嘛?」
「找個梨園,聽戲喝酒。」
「哈?」
吃喝玩樂還是得看江蓮,池離言看著梨園外『營業中』的木牌,心裡暗嘆一聲佩服。
連他都險些不記得,這種有錢人往來的場所一般都是配備修士的。
所以,他在門前看到了他的三百六十五師弟,三百七十八師弟和四百師弟。
到底師父也算修真界聞名的清丹真人,多收幾個徒弟便宜賣,合理。
三人見到池離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