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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年初時受了傷,失去失憶,不記得了。”
“聽聞丁家四郎也有這首曲子的琴譜,你可知道?”二人都是蘇州人,兩家又是姻親,這麼問也很正常。
“是兒抄撰給丁四郎君的。”話說到這裡,許諾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目光清明,與寧王妃對視。
寧王妃沒料到許諾會突然看她,一瞬間竟然有些心虛,捏著茶盞的手緊了幾分。但到底有足夠高的身份在這裡,沒有迴避許諾的目光,笑著問:“哦?可他似乎是託旁人求到的曲譜,怎會是你抄撰的?”
丁四郎都沒見到你,你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是你抄撰的?真是胡說一氣,太膽大也太蠢了了些。
“端午那日兒奏了此曲,葉家老夫人以及丁四郎君、葉十五郎君都想要曲譜,我便……”許諾語速適中,聲調也透著尊敬,心中卻是止不住的冷笑,不過賞個梅,這麼多么蛾子。
端午和葉家,正好與丁大夫人的話對上。
許諾後面說了什麼,寧王妃根本沒聽進去,她原本是想讓呂氏出醜,誰能想到這曲譜竟然是從許六娘這裡流出來的?
劉修儀看了眼眾人,目光在呂氏身上掃過時眼中露出讚賞,開口道:“許家六娘子,你這麼說,也不見得是真,不如尋了丁四郎問問清楚。”
丁大夫人聽罷急忙阻攔:“不必了,既然許六娘子這麼說,想來是真的。”
她根本沒想到兒子得來曲譜的事會和許六娘有關,剛才那麼說只是為了蓋過呂氏的風頭,怎想搬起磚頭砸了自己的腳,她可從未做過這麼蠢的事。她兒子大好前程,萬萬不可和許六娘這種在外面長大又無教養的娘子有關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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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修儀既然下定主意,旁人哪能勸得住,無分毫猶豫直接讓最得力的婢女去了前院。東隨著父親丁謂一同來赴宴,此刻定然是在前院。
丁大夫人心中雖是一萬個不情願,卻不敢擋,只能忍著,氣地渾身都要冒煙了。
〓王妃剛才叫許六娘過來套話完全是多此一舉!
不久後婢女回來,施禮後將東說的話轉述了一遍,與許諾說的一般無二。
聽過這番話,丁大夫人氣得一時間喘不上氣,原本乾瘦的臉皺成一團,她身後的嬤嬤急忙給她順氣。許久後才緩過來,卻是尷尬地不行,藉口說要去廂房換身衣裳。
丁大夫人生氣寧王妃的同時,寧王妃生氣也丁大夫人沒將說清楚。
看到丁大夫人匆匆避開這個尷尬的地方,寧王妃心中又惱又急,她是寧王府的女主人,|優|優|小|說|更|新|最|快|。uuxs。|再尷尬也得撐著。
咳嗽一聲問道:“許家世代都是茶商,在茶道上面也頗有造詣,聽聞許府的郎君娘子自小就要學點茶?”一個茶商的後人,邀請來寧王府參加賞梅宴實在是抬舉了。
沒想到這茶商的後代不但不誠惶誠恐,卻表現得坦然自若,竟然奏琴吸引人目光,真是太張狂了,不知自己是何身份嗎?
〓王妃若得知是她女兒讓許諾撫琴,定會氣得憋傷。
“回王妃,許家的兒郎娘子自五歲便要進茶室學習茶道。”許諾看了丁大夫人和寧王妃的反應,心中暢快的很,回答起來更是爽快了幾分。當然她面上還是先前從容淡定的表情,並未露出喜色。
讓你們坑我,讓你們給我使絆子。讓你們拼了命地找我茬,最後氣到的還不是你們自己。
“如此,許六娘子展示一番可好?”寧王妃嘴唇揚起,面上已看不出先前的不快。
今日來的夫人的嘴巴都挑的很,只要是有一點不如意,足矣說明許諾點茶技藝普通,亦能說明呂氏教導無方。
劉修儀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卻不曾出言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