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他如果突然出現。以許諾在師兄心中的位置,師兄為了保護她的名聲,無需他多言就會跟著他入宮。而劉修儀也可以儘快坐上那個位置。他則可以徹底擺脫這種吃喝打諢裝執絝子弟的日子。
但他不想利用許諾,也不想透過這種手段威脅師兄。
他可以心思深沉。但對許諾,希望可以簡單一些,純粹一些。…
更何況他的解脫需要師兄的犧牲,需要給師兄戴上各種無形的鎖鏈。
他自幼就知道師兄最愛自由,不願被任何事物束縛,否則當年不會放棄那樣大好的機會。
他是劉修儀的匕首,是沾滿血的怨的利器。生活在黑暗中,生活在沼澤中無法自拔,所以很是羨慕乾淨無垢的師兄。
或許正是因為對師兄的瞭解,他才一直沒完成劉修儀的命令?
又或者是他心底隱隱知道劉修儀坐上那個位置後,他會變得更見不得光,有更棘手的事情要去處理?
這張面具難道沒有拿下來的機會了?
面具一日不拿下來,他就一日不能正大光明地見許諾。
肖遠目送著許諾進了屋,拍去肩上的積雪,轉身離去。
許諾進了屋,甩掉鞋子,又迅速脫去褙子,立刻鑽到還帶點溫度的被窩中。
和許諾一樣,呂氏也將蘇州院子的牌匾帶到汴京,因為這是她家老爺少年時期的墨寶,她不可能撇到老宅不管。
待院子裡的婢女婆子都醒來,睡了回籠覺的許諾披著斗篷去映誠院問安,回來的路上特地支開春棠,冷不丁地對七月說了句:“景平大哥回京了。”
七月一聽,巴掌大的臉瞬間沒了血絲,膝蓋一軟就要跪下。
許諾看了她的反應,便知方鏡說的是真的,心中不知為何有些冷。
她這麼信任的人,竟然從一開始就是瞞著她的,即使是為了她好,她也不想被人欺騙。
善意的謊言在她心中與謊言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七月就要跪下時,被一雙纖細有力的手扶住,她抬起頭,眼中早已淚光閃閃:“娘子,小的不該瞞著您。”但絕對不曾做過對不起您的事。
許諾收回手,重新插到袖口中,才道:“說吧,如果理由不充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當然更不能說謊。”
話畢抬腳就走,任何人說謊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這點七月很清楚,所以不擔心七月會編造什麼謊話騙她。
七月將眼中的淚水逼下去,追上許諾,待進了屋為許諾脫去斗篷才道:“小的幼時喪父喪母,被賣到窯子,憑著小聰明逃了出來。當時正值嚴冬,小的既餓又冷,被凍暈在街上。是方郎君救了小的,後來他請了他的一位友人收留了小的,待去年娘子回了許府,方郎君便讓小的來府裡做娘子的婢女。”
許諾縮著肩坐在炭爐旁,眼睛亮亮的,仔細看著七月的神情,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七月看出許諾有些冷,忙不迭地站起給許諾倒了盞熱水,才道:“小的費了些功夫才進了許府,又折騰了一通才成了娘子的婢女。”
………
十一點前還會有一更。(未完待續)
115 癒合(收藏加更)
“景平大哥讓你助我,但過去四姐給我使絆子的時,怎麼不幫著我點。”許諾話說的俏皮,手裡端著熱茶,渾身都暖和起來,心中卻和先前一樣冰涼,好似在冰室一般。
七月很聰明,許諾早就看出來了。而且七月說她幼時從妓院逃出來,又以一個婢女的身份想法子到了原主的院子做婢女,以一己之力做到這些,可見她不是一般的聰明,而是很聰明。
聰明人如果動了別的心思,有時會很可怕。
七月將頭深深地埋下,幾乎要觸到膝上,聲音卻沒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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