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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主臥的大床很大,唐元似乎是怕碰到他的傷腿,只佔了很少一邊,給遊白浪留下了大塊的面積。遊白浪躺下去的時候心裡即感動又隱約感到憂心,憂心身份的差距和唐元讓他看不透的一面,還有很多很多,只是這點憂心早就在和唐元相處時、不由自主得瑟起來的情緒中被壓了下去。
孤男寡男同睡一床,遊白浪原本以為自己就算不能欲|火|焚|身吧,鐵定也會睡不著,不過他實在是有點太看得起自己了,都說傻大個吃得好睡得好心中裝不了多少事兒,大約就是形容他這樣的。
一覺睡到早上六點,唐元起床時的動靜讓他瞬間就睜開了眼睛,目光清明地快速掃了過去。
“打擾到你了?”唐元正放輕動作穿衣服,見他睜開眼便看了過來。
“你怎麼起這麼早?”遊白浪抬手擋住眼睛問。
“有事要處理,你繼續睡吧,我讓人一會兒給你送早餐過來,上午記得去醫院拍片子,拍完片子拿過來給我看看。”唐元繼續穿衣服,順便把他這一天的活動都給安排好了。
“算了,我也起……”他剛準備坐起來,就感覺到大清早小遊白浪又開始造反,立刻就僵住了。
唐元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穿好衣服邊往外走邊說:“再繼續睡一會兒,你的腿傷還沒好。”
遊白浪也怕起來讓他看到小遊白浪不矜持的樣兒,忒丟人,索性躺了回去,“那好吧。”
外面傳來唐元的動靜,不過他很快就撞上門離開了。
遊白浪平躺在床上,目光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忍不住嘆了口氣。唐元用過的枕頭就擺在他旁邊,很乾淨,他伸手拿過來聞了聞,隱約能聞到一點唐元的味道,就像昨天在山上時整個人靠在他懷裡那樣,遊白浪閉上眼睛,聞著聞著竟然漸漸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等他再次醒過來時已經八點多了,客房服務按唐元的要求送來早餐,他穿著浴袍過去開門,結果門開了看到後面的人,兩人都愣了一下。
“周玲玲?怎麼是你送來的?”遊白浪意外地問。周玲玲是餐飲部的吧?客房服務有專人,應該不用餐飲部的人親自送餐才對。
周玲玲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浴袍,又看了看房號,說:“我是過來幫忙的,唐先生讓八點送早餐過來。”
遊白浪看一眼她手裡的東西,側身讓開門,“進來吧。”
周玲玲進屋把東西放好,才發現房間裡只有遊白浪一人,忍不住問道:“遊白浪,你怎麼沒住員工宿舍?”
“住啊。”遊白浪不願意跟別人解釋這些,兩個字就回答了她的問題,一點也沒有跟她多解釋一兩句的意思。
周玲玲目光黯了黯,低頭說:“東西放好了,我走了。”
“嗯,回去工作吧。”遊白浪微笑著將她送到門口。
卻沒想想到周玲玲到了門口就停下了,背對著他站著沒動。
“怎麼了?”遊白浪疑惑地問。
周玲玲回頭看了他一眼,“我……”
她說了一個字又停下了,遊白浪莫名其妙。
周玲玲張了張嘴,發現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長嘆了口氣轉身逃一般地離開了。
遊白浪:“……”
吃過早餐,遊白浪回了宿舍一趟,正好遇上剛下凌晨班不久的範修。
範修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問:“遊哥回來了,這一趟又送了不少份子錢吧。”
“沒有,我爸媽送的。”遊白浪還沒結婚,論不到他送人情帳。
範修想到這個就有點鬱悶地說:“對了,下週我換白班了,遊哥沒事的話能不能替我一天,我一同學結婚,我得去送錢了。”自己的同學辦喜事,那就跟父母無關了,只能自己掏口袋。
“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