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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好讓她能洗洗。可是她只是緊握著雙手,嘴裡偶爾嘟囔著&ldo;嘀,嗒&rdo;。我解開位元的腰帶,發現上面用藤條拴著一個很重的金屬線卷。我說不上這是什麼,可我覺得如果他認為有用,我就不能把它弄丟了。我把它放在沙灘上。位元的衣服已經被血粘在身上,所以皮塔把他抱到水裡,我把他的衣服從身體上剝離,花了挺長時間才把他的連衫褲脫掉,可結果一看,他的貼身衣服也被血弄髒了。沒辦法,只能都給他脫光了,才能給他洗乾淨。我得說這對我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事了。今年,我們家廚房的桌子上出現過太多的裸體男人。應該說,過了一段,也就適應了。
我們臉朝下,把位元放在芬尼克編好的墊子上,好檢查他的後背。一道六英寸長的傷口,從他的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肋骨內側,好在傷得不深。他失掉了很多血一從他蒼白的面板可以看出來,血還在往外滲。
我跪在地上,坐在自己的腳後跟上,琢磨著該怎麼辦。用海水療傷?我想起媽媽每次給病人療傷,第一招就是用雪。我望著濃密的叢林,心想要是我懂行,我敢說叢林就是一個大藥房。可這叢林裡的植物都是我不熟悉的。接著我靈機一動想起了瑪格絲給我擤鼻子用的苔蘚。&ldo;我馬上回來。&rdo;我告訴皮塔。幸好,苔蘚在叢林裡隨處可見。我從附近的樹上拽了許多,用兩隻手臂抱著返回沙灘,把厚厚的一層苔蘚鋪在位元的傷口上,接著用藤條把苔蘚固定住,又在上面澆了海水,之後把他拉到叢林邊的樹蔭裡。
&ldo;我想,咱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rdo;我說。
&ldo;真不錯,你對療傷還挺有一套,這是你家族的遺傳?&rdo;他說。
&ldo;難說。&rdo;我搖著頭,&ldo;我身上的遺傳更多是爸爸的。&rdo;這種遺傳只有在打獵時而非療傷時最能體現出來。&ldo;我去看看韋莉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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