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第1/2 頁)
和她同期的實習生、報社裡的前輩就連他的恩師付陳規都說唐珵這人沒有溫度更沒有氣節,跟著他當不了好記者。
可是他說生命不止理想不息的時候,語氣分明堅定,眼神分明炙熱,彷彿真的能把陰溝裡的黑暗燒出來一個口子。
絕不該是眼前這個模樣。
也絕不該是旁人形容出來向世俗諂媚的唐記者。
唐珵側頭看著窗外,林清語也心思飄遠,二人入眼的都不是風景。
忽然,教室裡嘈雜的聲音安靜了下來。
林清語看見唐珵轉過了頭,望向遠處,就那一眼,眼前的人就好似失了從容,多大的場合都能應對自如的人,慢慢把得體瓦解,看起來甚至有點狼狽。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才知道。
唐珵不是為付陳規來的。
是為了這位宋老師。
第7章 嗯,是我前男友。
少時學詩的時候,曾經讀過《白石郎曲》,裡面寫道,「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形容男子美貌的詩千千萬,這首卻最誇張。
管他什麼天人之姿,怎麼敢說世無其二的。
林清語看著講堂上的人,就好似活的白石郎入眼,才懂什麼叫「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各位同學好,我是今天公開課的授課老師宋瑜。」
「老師好!」
唐珵不敢轉睛,仗著自己在人群裡,看著宋瑜目光灼熱放肆。
他和宋瑜分開了幾個年頭他沒數過,只知道過了很久很久了。
久到已經失去了年少時候的悸動。
一開始分開的那幾個年頭還覺得夜夜難熬,消磨人活著的意志。
而後開始平靜,有一瞬間也有種錯覺,好像餘生沒有宋瑜也能過得下去。
而經年消散的情意,就憑著這一眼開始難以安分,衝擊得唐珵招架不住,似乎有了不挑破不罷休的勢頭。
「老大」林清語看著他,悄聲道,「你和這位宋老師感覺關係匪淺啊」
唐珵沒有應聲,安靜地看著講堂上的人,聽他張口間便是整個英語發展史,列出一副俯觀經緯的時間軸,他聲音很好聽,溫聲細語,綿軟悠長。
他微微抬了抬頭,「在座的同學在中學時期有沒有跟著喊過『英語學不好,說明我愛國』的口號?」
聽到這裡,學生們都開始大笑。「喊過!」
他跟著淺笑了一聲,然後沉聲道,「其實不僅是我們,還有很多國家對於英語有所偏見,稱英語為send langua,他們認為母語永遠高貴,其他語言只能作為下等語言。後來有學者將send langua改為additional langua,你們可能覺得二者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但這種小小的改變其實體現的是對於語言學習的一種積極態度和學者的包容心。」
這話聽著耳熟,林清語暗暗驚了一下,和前段時間唐珵勸她讀研的話一樣。
「語言作為非意識形態,不代表特定階級的利益,不從屬任何政治的一方,不反應一定的經濟基礎,是純粹為人類服務的產物。」
「說通俗點,任何語言都是為你服務的,助你升學也好,就業也好,取決於你自己的目的。」
在講課的時候總是過分的嚴肅,「對於英語的學習與否這些年來專家教授們也都各持己見,但眼下國家將英語學習的範圍擴至幼兒,重要階段的考試中都將英語作為必考科目,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所以各位準研究生,英語的重要性我只講一次,學好英語的關鍵不在於語法或者語感,而是放下偏見,積少成多。」
唐珵想起來從前也和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