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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式不接話。
牧楚為:「你沒辦法接近他了,他被扣押了。」
姜式一怔!
簡直不敢置信,難道是……他震驚地轉動眼珠子,看向牧楚為。
「他朋友鬧事,把他給賣了。」牧楚為解釋。
「……」姜式自嘲地笑笑,他究竟在期待什麼。
你別傻了,他們兩兄弟不管怎麼鬥,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
你算什麼。
——嚴頌的話又突然在腦子裡閃過,磨滅掉姜式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鼻尖的陽光似乎燙了他一下,他吸了吸鼻子。
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你不給他擦屁股了?我不信。」
「他那天求我幫他擺平的,就是這事。」牧楚為笑著搖搖頭,伸手輕輕撥弄姜式額前的碎發,「現在看來,呆在局子裡還安全些。」
「為了躲我,牧總能捨得把你的寶貝弟弟送去蹲號子,行啊,我還挺重要。」姜式皮笑肉不笑,扯了扯乾裂的嘴角,滲出血來。
牧楚為用棉簽輕輕抹掉他嘴角的血:「你當然重要,別說這種氣話了,好不好?」
姜式面無表情:「那你想聽什麼?」
向來巧舌如簧的牧楚為也有接不上話的一天,他捏著棉簽的小木棍在手裡轉了轉,棉白色上鮮紅的血跡有些扎眼,他盯著看了一會兒,默默把棉簽丟進垃圾桶。
叫他不說話,姜式自己說。
他開口,每一個字都充滿敵意:「你是不是想聽我說我放過金予乘了,我認栽了,被撞就被撞了,要是殘廢就殘廢了,我他媽活該!」
「姜姜,姜姜你不能激動,傷口會崩……」牧楚為試圖安撫,卻根本不知道從哪下手,只好摸摸他的額頭,哪知姜式反抗得更激烈,他只好把醫生叫來。
醫生護士與牧楚為幾人溝透過後,牧楚為小心翼翼走到姜式的床邊,低下頭。
他靜靜望著姜式出神,看了許久。
「你是不是不想看見我?」牧楚為才終於開口打破平靜,他的聲音似乎飄得很遠,越來越小。
姜式此刻安靜多了,躺在那裡,連氣息都變得淺淺的。
「想聽實話?」姜式問他。
牧楚為笑笑:「我知道了。」
沒想到姜式卻說:「你靠近一點,我就告訴你。」
「可我已經知道答案了啊……」牧楚為這麼說著,還是彎腰俯下身,側耳貼近。
「再近一點。」姜式說。
牧楚為出乎意料地聽話,他又湊近了一些。
姜式張嘴,發了狠死死咬住他的耳垂,牙尖深深陷入皮肉,幾乎要將牧楚為的耳垂咬個對穿,血肉模糊,鮮血順著舌尖在口腔裡蔓延開來,溫熱,腥甜。
原來這傢伙的血不是黑色的,姜式笑了,滿嘴鮮紅。
而牧楚為,依然維持著俯身的姿勢,紋絲不動。
連一聲下意識的悶哼都沒有。
任由鮮血直流,良久過後,才開口。
「姜姜說話了嗎?」牧楚為不太確信,低聲說,「大點聲,我沒聽見。」
姜式頓時覺得無趣。
「你走吧。」他說。
不意外,牧楚為抿唇笑笑,眼神看向姜式唇間的鮮紅時怔了一下,正要開口,摸到頸側淌下來的血,又沉默了。
他再次拿來棉簽,給姜式一點點抹掉唇上的血。
「如果我說,等你睡著了我再偷偷來看你,」牧楚為似乎有些感興趣,問姜式,「你會從此不睡覺了麼?」
姜式瞪了他一眼。
「不逗你了。」牧楚為拿走了他帶來的書,「不管你心裡有多少恨,身體養好了才能清算,我的姜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