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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瞳孔深黑，勾起嘴角，笑了。

他覺得就算被千刀萬剮，也不會這麼讓人疼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唯一可以做出來的表情，卻是笑著的。

我是真的錯亂了吧，他想。

尹夜凝把他從病房拉出去，拖到醫院的地下停車場。

停車場裡很陰涼，沒有人，空蕩蕩的。他被尹夜凝扯到牆邊，一陣兇惡的拳打腳踢，他不敢掙扎，怕不小心傷了夜。

在被打的時候，他想著別的事情，想得心頭髮堵，想得很想大聲哭出來。

他以為，他不會對程扉做出任何不應該做的事情的。他以為，自己所有的邪念都只不過潛藏在心底，絕對不可能付諸行動的。

可是，在他自己並沒有意識的時候，他的身體竟然會不經過任何思考去做那些事情!

他沒辦法解釋，他知道沒有人會相信他。

&ldo;我……我壞掉了，夜……&rdo;

他輕聲喃喃說著，卻不敢看他最愛的那雙黑水晶般迷魅的眼睛。

&ldo;我壞掉了……我不知道我幹了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你、你帶我去方基禮那裡好嗎?我壞掉了，他……他會告訴你，這不是我的錯……&rdo;

也許……也許方基禮能證明這一切，他能證明自己的所作所為並非出於本意。

&ldo;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rdo;

縱然我妒忌程扉，妒忌得要死，我也不會故意傷害他，因為我不想傷害你啊。

&ldo;你不是故意的?&rdo;尹夜凝覺得這樣的開脫很荒謬：&ldo;把人推下樓，去拔他的氧氣罩，你還有臉說你不是故意的?&rdo;

他的蔑視，他的冷笑，讓f感覺覺得一顆心都好像被冰封了一般。

&ldo;上車，&rdo;尹夜凝拽起他：&ldo;這是命令。&rdo;

命令……命令早已經失效了啊，f苦笑。

我是真的……是真的壞掉了，可是，沒有人相信我……

車開的方向是方基禮的實驗室，這讓f抱存著一線希望，只要方基禮作證是他確實是哪裡壞掉了，那麼夜……也許還可以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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