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頁)
「我……要回家……我好了。」初殷把臉悶在魏來頸窩, 聲音聽起來既嘶啞又委屈。
魏來搓了搓初殷背, 「很快就回家, 你乖乖的,越乖越快。」
初殷吭哧吭哧,眼淚蓄滿了眼眶, 「我好了!」
魏來不明白初殷為什麼會這麼害怕,耐著心子講道理,「但是你還沒有力氣,你看,我抱著你,我覺得你軟趴趴的。」
初殷哭唧唧:「我硬的。」
說完,初殷屏住呼吸,一臉類似於武林高手準備發功前的凝重,微微抬起手臂,試圖展示其硬邦邦的肱二頭肌。
魏來:「……」
初殷:「吭嘰!」
魏來甩了甩初殷軟麵條似的手:「不好意思……你不硬也不挺。」
醫護: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
可能是被自己不硬也不挺的事實打擊到了,也可能是剛才那一彈耗費了太多力氣,初殷又軟了回去,問診的時候沒怎麼掙扎,眼神很散,還一直悄無聲息的流眼淚。
魏來心裡的小嬌花,在初殷的淚雨裡飄搖。心疼,但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一直握著他的手,心情比帶歐潤橘去割蛋蛋的時候還要沉痛百倍。
初殷可能以為,看完醫生就能回家了,哭歸哭,但還算配合。當看見護士推著掛瓶過來的時候,意識到情況不對,炸了毛。
背對著人縮在牆角,手揣在懷裡,嚶嚶地抽噎,老大一隻一米九的硬漢,怎麼拉也無法撼動分毫,完美詮釋了什麼叫自閉。
打針的護士小姐姐站在一邊束手無策,大開眼界,心裡有一萬字的槽要吐,萬萬沒想到,初殷居然是這樣的人!!!
魏來拉皮條多年,從未遭遇如此棘手的情況,揪了揪初殷後頸皮子,哄騙道:「不打針,是我發燒了,他們給我打的,你摸摸我頭,是不是燙燙的?」
魏來又重複了好幾遍,初殷才理解是什麼意思,從自閉狀態回神,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試探性地把手覆上魏來的額頭。
初殷的手很涼,感知不出什麼,頭依然很暈,手搭在魏來額頭上,愣愣地看著魏來。
魏來一看有門,艱難地把初殷往大腿上扒拉,「要打針了,人家怕死了,讓我抱抱」
初殷被魏來抱慣了,順從地岔開腿,面對面坐在了魏來腿間,這種姿勢給了他一種要抖抖的錯覺,抬手圈住魏來脖子,超乖的趴著,等著魏來發動「抖抖功」。
然而,魏來並沒有讀懂初殷的意思,一邊順著初殷的背,和他講一些有的沒的,一邊偷偷摸摸地捏著他的手,慢慢往護士那邊遞。
可惜,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法,在初殷這完全行不通。初殷機警得很,護士綁上橡皮壓脈帶的時候,初殷就反應過來了,扭起腰,驚慌失措地要往外躥。
那一瞬間,態勢萬分緊急,眼看著初殷這針猴年馬月也打不成了,魏來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也許是中了丘位元之毒,魏來一手扒住初殷褲腰帶,一手薅著初殷四處亂炸的頭髮,彷彿一個饑渴的午夜兇零,深扎一個猛子親了上去。
嚴格來說,那是初殷和魏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吻。
病房窗戶上蒙著一層紗,輕輕晃著,吹進來了一陣微風。初殷聞不到消毒水的味道,也聞不到藥味,他滿鼻子都是魏來的味道。
dior的曠野,無比熟悉的夜店騷雞味,後調依然很有侵略感,就像無處不在的光,無論他掉到哪條溝裡,魏來都像一隻超大功率的電燈泡,把光和暖帶給他。
初殷被一個吻封印了,不動也不扭,乖乖地坐在魏來腿上,張著嘴給魏來親,時不時嬌氣地哼唧幾聲。魏來舔了舔初殷的唇,趁機握著他的手,捏成拳頭往外送,護士小姐姐見狀,一個健步上前,展現了其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