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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

&ldo;先帝平日吃的藥都從何處出？&rdo;

&ldo;司藥局……&rdo;

&ldo;先帝生前所用助興藥，由誰負責？&rdo;

&ldo;趙……不是許……不是是薛……&rdo;

&ldo;究竟是誰？&rdo;趙篤清盯住丘九郎的眸子，&ldo;老老實實交代，興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rdo;

&ldo;是……是我……&rdo;

&ldo;你不過一個直長，為何能親自為先帝供藥？&rdo;

&ldo;常公公原先也是反對的，是……是先帝，是先帝覺得這是叫外人知曉了，太過丟臉，就聽信皇后的舉薦，要我……要我翻閱古籍，找找不傷身體，又能讓人在床上生龍活虎的藥……&rdo;

&ldo;所以你找到了，並且一直在為先帝提供？&rdo;

丘九郎搖頭又點頭，膽怯地看了看一直坐在趙篤清身後的少年，發紅的眼睛忍著淚。

&ldo;只是提供了一兩回，後來……後來是祖父說，一直給先帝服用。先帝只要要了，就給。所以……&rdo;

&ldo;可還記得藥方？&rdo;

丘九郎點頭。

&ldo;寫下。&rdo;

將丘九郎送回牢房，並命人嚴加看管，不許任何人探視他後，趙篤清看到趙貞仍舊坐在遠處，手邊是丘九郎的供詞，以及他默寫下的藥方。

&ldo;陛下。&rdo;

&ldo;堂兄，父皇他，真的是吃了這助興藥才死的？外祖父他……他為何要害父皇……&rdo;

年少的趙貞繃直了脊背，雙目放空，似乎無法相信，在威逼利誘之下，丘九郎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賣了個乾淨。

趙篤清一直盯著他的眸子，這期間，趙貞的眸光暗淡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希冀。

他還只是個孩子，卻一下子需要接納那些曾經信任的人投she的惡意。

&ldo;除了丘九郎，先帝駕崩至關重要的一點，還有西市的那家酒肆江苑。&rdo;

&ldo;那個胡女不是已經死了嗎？&rdo;

&ldo;是。聽說是當時的丘將軍處置的那些胡人。胡女的屍體被拖去亂葬崗，酒肆還有個老頭，名叫江坨，是個瘸子，出事之後就被關進了大理寺。&rdo;

&ldo;有審問過嗎？&rdo;

趙篤清正要回答，這時門卻被咚咚敲響，快三聲慢三聲，這是他和梁辛安之間的暗號。

趙篤清起身往外走。

待他出去，那重新關上的房門內，只剩趙貞一人。他坐在位子上，慢慢地蜷曲起身體，雙臂攏住頭，眼淚浸濕袖口。

&ldo;父皇，兒該怎麼辦……&rdo;

門外，趙篤清接過梁辛安帶來的食盒，看了一眼裡頭的菜，飯香四溢，但看起來並不會叫裡頭那位陛下紓解的樣子。

&ldo;丘九郎審了？&rdo;

&ldo;審了。&rdo;趙篤清嘆了口氣，&ldo;江坨那邊呢？&rdo;

梁辛安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