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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傷這麼重,聽說夜裡還反反覆覆地發熱,就是病好了,也上不了馬,到時候還不是得拱手再讓一座城……&rdo;
從西山營出來,二人忍不住背對著軍營說了幾句話,憂心忡忡。
這話自然不敢當著西山營眾將士的面說,說了只怕一個個就要拔刀相向了。
二人搖了搖頭,見馬車過來,抬腿就要塞著人凳上車。不遠處,卻有快馬飛馳而來。
一匹兩匹三匹……
領頭的一匹馬,通體漆黑,快如閃電,掠過馬車旁時,似乎還衝著拉車的大黃馬噴了一個響鼻。
黃馬受驚,向後退了幾步,太守沒能站穩,直接摔了下來,將刺史當做了肉墊,壓倒了地上。
&ldo;那,那是何人?&rdo;
二人狼狽爬起,攔住落在後頭的幾匹馬,指著已入軍營的那匹黑馬問道。
&ldo;那是何人?那是慶王義子,陸庭陸將軍!&rdo;
作者有話要說:
楚小衡:我不會那麼輕易狗帶的!
第73章
允城往西,大多都是平原,山不高,田地無數。冬天並不是收割稻米的最好時節,更何況之前接連大雨,田地裡唯一能活的大概就只有蚯蚓。
楚衡帶著慶王府的親衛,在允城當地僱傭了一幫鏢師隨行護送糧食,又在出城後沿路不斷地收糧。
他向來手寬,打賞人的時候從不猶豫,可這一回,為著能多買一口糧,他一直在與人討價還價。
難得休息的時候,他都忍不住自嘲。
當年的搞軍工科研設計的人,改行當了地主兼職大夫也就算了,現在連跟人討價還價的本事也都練出來了。
叫姥爺他們知道了,大概,會心疼吧。
連日大雨,受災的地方不再少數,不少人落糙為寇,為著活命,幹上了殺人劫貨的活計。
楚衡帶著鏢師絲毫不敢走慢一步,夜裡哪怕是在邸店投宿,也會安排好輪值的人手,緊緊盯著他們的那些糧糙。
饒是如此,隨著沿途收購的糧糙越來越多,盯上他的糙寇也漸漸多了起來。
好在有親衛跟不斷增加的鏢師,要不然這一路數次撞上打劫的,這糧糙被搶走不說,人命只怕也留不下了。
這日大雪,楚衡的人馬又被一群糙寇堵在了路上。
他靠著袖中箭,和時靈時不靈的芙蓉並蒂,打跑了一度往糧車邊上湊的糙寇。
親衛和鏢師手腳利落地拿下數人,動作熟練地捆上,老規矩派了一人去最近的縣衙遞訊息。至於那些縣衙的人過來撿走這些糙寇後,是匆匆關上幾天就放了,還是嚴懲,那就都不是他們該過問的事情了。
只不過,這一批糙寇,卻顯然不知那些半路出家的窮苦百姓。
一個個凶神惡煞地傷了不少鏢師,就連楚衡的肩頭也叫一支箭she了個對穿。
&ldo;楚大夫,你的傷……&rdo;
親衛驟然回神,抓出一瓶金瘡藥就要遞給他。楚衡擺擺手,忍著肩胛處的疼痛,摸出銀針,往自己肩頭紮了下去。
&ldo;去把那幾株三七拔來。&rdo;楚衡咬牙,指了指一旁被糙寇壓著的幾株糙,&ldo;再來個人幫我把箭拔出來。&rdo;
親衛不敢動手,鏢師們也有些沒轉過彎來。
這一路上,雖知道他是個大夫,又有大主意,可沒想到竟是個能對自己下這麼狠手的傢伙……這箭可是穿透肩胛了,拔出來可不得了,那疼得就是他們也受不住。
楚衡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