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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還特地派了人手跟在他的身邊,似乎是擔心揚州那邊有人來尋麻煩。
一連數日,揚州並未來人。
這日用過午膳,窗外風停,夏蟬停在樹上叫的悽厲。楚衡坐在中堂外的走廊上,身邊圍著一圈小孩,和他一道在紙上玩九宮圖。
小孩大多是佃戶家的孩子,認得楚衡,又喜愛同他玩鬧,見爹孃最近忙著田裡的活計,顧不上管束他們,便時常跟著楚衡進進出出。有段時間,楚衡即便是去上茅房,身後也會跟著一串小尾巴。
他無奈,只好想了幾個小遊戲,丟到他們跟前,哄他們玩。
白朮和五味捧著新鮮的瓜果過來,等孩子們排好隊領了水果散開,這才另外給楚衡端了一碗烏梅湯。
&ldo;三郎,聽人說,揚州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趙世子就要帶人回燕都了呢。&rdo;五味的訊息最是靈通。
楚衡看了他一眼:&ldo;又是那個校尉告訴你的?&rdo;
五味眯起眼笑了笑:&ldo;嗯。他還說,陸郎君這幾日也該啟程了。陸郎君若是走了,三郎會不會覺得寂寞。&rdo;
五味話音一落,楚衡差點砸了手裡的碗,白朮的臉色也變了幾變。
&ldo;平日裡三郎總是忙著製藥,給人看診,一不留神就廢寢忘食了。好不容易陸郎君來了之後,能幫著我和阿兄盯著三郎按時用膳,還能同三郎說上話。&rdo;五味越說聲音越輕,見自家郎君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忙話也不顧上說了,抱起木盤直接跑人。
白朮留在後頭,有些愧疚:&ldo;三郎,五味他……&rdo;
楚衡知道他想說什麼,只伸手拍了拍白朮的腦袋,心底長長嘆了口氣。
入夜,清點完剛送到的糙藥,楚衡囫圇吃了幾塊糕,拖著滿身的燥熱和疲累,恨不得回房立刻倒頭睡下。然而身上黏糊糊的感覺在告訴他,不洗個澡再睡,明天就要餿了。
水房燒了熱水送到屋裡,楚衡打了個哈欠,幾下脫乾淨衣服坐進浴桶中泡澡,不過片刻功夫,他靠著浴桶,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
因楚衡不喜歡洗澡的時候邊上還有人伺候著,五味和白朮兄弟倆這時候也都各自在別處忙著,絲毫不知他們的三郎渾渾噩噩地泡在浴桶裡就睡著了。
直到有一身影從走廊那頭而來,不費吹灰之力地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那人反手將門輕輕拉上,無聲無息地繞到裡屋,卻一眼見到了頭枕在浴桶邊上,閉著眼,睡得香甜的楚衡。
&ldo;在這種地方睡,明早又想病倒?&rdo;
陸庭聲音發沉,伸手去探了探水溫。已經涼了,興許是因為夏夜的關係,這個溫度泡著並不覺得涼。
他搖頭,伸手點了楚衡身上的穴道,直接將人從浴桶裡撈了出來。
白皙的身體帶著水暴露在視野中,陸庭腳步頓了頓,手臂微微用力,用楚衡如果醒著一定會暴怒的一個公主抱,把人送到了榻上。
楚衡的身體一看就是書生模樣。
陸庭曾派人打聽過楚三郎,都說那是一個令人惋惜的神童,不少人提起他,只會嘆息搖頭。陸庭知道,楚家三郎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以刻苦讀書為目的,期盼著能光宗耀祖,好讓生父嫡母能以他為榮,以至於性格上頗為內向。
但似乎……是在去年開始,內向的楚三郎因為楚家再一次的傷害,一場大病之後性情大變。
也難怪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陸庭低頭,被放在他手心裡的手,掌心上留著明顯新長出來的繭子,是經常握鐮刀鋤頭生生摸出來的。還有指尖泛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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