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第2/4 頁)

隨便號了？&rdo;楚大富拍了拍廖氏的手背，對著楚衡擰起眉頭，&ldo;簡直胡鬧！什麼不學，跑去跟遊醫學醫！還敢在小梅宴上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胡亂說話！還不滾去給你姐夫道歉！&rdo;

楚衡一怔，忙看向臉色難看的陳四郎，似乎十分懊惱自己方才醉酒一事：&ldo;阿爹……兒方才雖然醉了，可……可脈是……是對的。&rdo;

廖氏倒吸一口氣，猙獰地盯著楚衡：&ldo;你還敢胡說八道？&rdo;

楚衡眉梢稍動，咬唇搖頭：&ldo;兒並未胡言亂語。姐夫的脈象確實不大好，若是阿孃不信，不妨去請信得過的大夫來。總歸……總歸是一家人，有些話，兒實在不必藏著掩著。&rdo;

他低下頭，似乎有些為難，&ldo;兒在莊子上時，閒來無事也看了不少醫書，《千金方》、《傷寒雜病論》……兒將允城能尋到的醫書都看了遍。姐夫……姐夫的脈象確實是……是腎有損傷，怕是房事不舉，甚至……甚至子嗣艱難。&rdo;

&ldo;若是阿孃信得過兒，不如讓兒給阿姐也號個脈。阿姐與姐夫成婚已有兩年，卻依然未能懷上子嗣，想必……想必夫妻二人也是著急的。方才宴上，兒貪杯誤事，有得罪姐夫的地方，還……還請姐夫見諒。&rdo;

他說著，朝著陳四郎的方向僵硬地掬了掬手，看著像是十分尷尬內疚的模樣。

楚大富心中已有計較，正半信半疑地打算讓楚衡給二孃夫妻倆號次脈。楚二孃卻是再也坐不住，當下就掀了桌案上的茶點。

楚衡有意閃避，卻不敢動作太大，熱乎的茶點被楚二孃的手掃到了他的臉上，留下白粉粉的一個印子。

都知道楚衡生的好，便是臉上留了這麼個印子，也只叫人想到了&ldo;潘安擲果，何郎傅粉&rdo;。然而，這張越發顯得精緻漂亮的臉孔，只會叫廖氏和楚二孃心裡團著的火燒得更旺。

楚二孃與陳四郎成婚兩年，不曾懷上子嗣，楚家自然不會說什麼，可陳家早有不滿。因這楚家的名望，這才沒往陳四郎的房中塞通房侍妾。

楚二孃不懂醫，從來只當是自己的問題，如今聽得楚衡的話，心裡一面怨恨他不給姐夫面子，胡言亂語，另一面卻又懷疑陳四郎是否真的有那方面的問題。只是看著滿臉無辜的楚衡，楚二孃心底的火氣只會蹭蹭蹭往上冒。

&ldo;阿爹，把他趕走！把他趕走！&rdo;楚二孃一臉憤然，見陳四郎臉色慘白，更是覺得不能忍，&ldo;都已經分家了他回來做什麼，快把他趕走！&rdo;

&ldo;二孃……&rdo;

&ldo;阿爹你看，他從前在家的時候就陰陰沉沉的，話也不多，總是動不動就給家裡惹麻煩，這樣的人分家還給他田產，已經是阿爹阿孃的好意了！&rdo;楚二孃氣憤的眼眶發紅，咬牙切齒，&ldo;當初要不是訊息沒能傳回揚州，就憑他在殿前便溺一事，就足以讓我們楚家被全揚州城嘲笑一輩子！&rdo;

楚家重臉面，以楚大富對這個庶子的關注，養一個兒子是養，兩個也是養，更何況這個庶子的學識的確過人。可廖氏的不喜，讓楚大富只能把庶子的教養放到一邊。好在楚衡打小懂事，又刻苦好學。之所以分家，也實在是……實在是怕損了楚家的名望。